“原來傳說中的封門村也沒有想象的恐怖,嚇人?”曹峰失望的看著高飛。
李剛漫不經心的說到,“封門村就是個故事,被你們這種人一吹,就變成鬼村了唄。”
“也不能這麼說,也許是有人故事這樣,就是為了炒作。”張超自言自語。
“哎呀,你們研究這個幹嘛?還要不要聽故事了?”王培拍了拍張詳,示意該他講了。
“我沒故事了,要不李剛講吧,他是鬼故事大王。”
“行行行,我講我講。我也不是故事大王,隻是我奶奶是神婆而已。”李剛怪不好意的。
王培很興奮的看著李剛,“你奶奶是神婆?她收弟子嘛?”
“不收不收,這東西見多了不是好事。”邵庭看了王蓓一眼。
李剛看她們的感覺像是準備好好辯論一番,他連忙扯開話題,“你們想聽恐怖的?還是驚悚的?還是隨便是個故事就好了?”
“肯定要聽恐怖的呀!李剛你敢敷衍我們,你就死定了。”邵庭命令式的對李剛說到。
“遵命,保證完成領導的任務。故事現在開始……”李剛油嘴滑舌的。
馮合是東北那疙瘩的,長得五大三粗,跟黑瞎子似的。
他是一名廚師,在一家不大不小的飯店上班,專做東北菜。
和烏井合租了一套房子,兩室一廳,一進門就是他的臥室,烏井的臥室在裏麵,中間隔著客廳,衛生間和烏井的臥室對門。
烏井也是一名廚師,在飯店裏負責做川菜。
他是四川人,個子不高,很瘦,戴一副黑框眼鏡,眼珠子在鏡片後麵閃著光。他常年不笑。
這兩天,馮合感覺烏井越來越不對頭。
事出有因。
五天前,立秋,飯店裏客人很多。
有客人點了一道毛氏紅燒肉。
那是一道湘菜,本來應該由湘菜廚師做,可是那天他請病假了,廚師長就把毛氏紅燒肉的任務派給了馮合。
雖說不是一個菜係的,但是廚藝是相通的。馮合有板有眼地做好了毛氏紅燒肉,準備讓服務員端上去。
旁邊的烏井瞥了一眼,嘀咕了一句:“辣椒放少了。”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是馮合還是聽見了,他一瞪眼,嚷道:“你說啥?”他一向很自負,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
“辣椒放少了。”烏井小聲地說。
馮合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指著他的鼻子說:“別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炒兩根青菜也得放上半盤子辣椒,客人的口味沒那麼重。”
烏井定定地看著他,極其認真地說:“你不能吃辣,不代表客人不能吃辣。
毛氏紅燒肉的特點就是油而不膩,辣香適口……”
“你瞅啥?”馮合瞪起了眼。
其他人都後退了一步。他們知道,當一個東北人說出了這句話,就表明他心裏已經想揍人了。
烏井自顧自地說:“你們東北菜太亂,什麼東西都往鍋裏放,火候也太過了,炒菜跟熬粥似的,菜名也土,還叫什麼殺豬菜……”
聽見有人侮辱自己的事業,馮合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一巴掌搧到了烏井的臉上,急赤白臉地說:“哪兒這麼多屁話!”
都說文人相輕,其實廚師也是如此:川菜廚師看不上魯菜廚師,魯菜廚師瞧不起粵菜廚師,粵菜廚師對淮揚菜不屑一顧,私家菜廚師目空一切……
這一巴掌力道很大,直接把烏井的眼鏡打飛了。他沒有去撿,僵僵地站在那裏,臉一點點地變白了,眼神迷茫而無助。
周圍鴉雀無聲。
最後是廚師長出麵把他們分開了,又讓馮合拿出一千塊錢給烏井配眼鏡,把這件事給了了。
本來,馮合以為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不過,現在他覺得,他似乎是攤上事兒了,而且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兒。
這要從前天晚上說起。
下班之後,馮合和幾個同事去大排檔吃烤串喝啤酒。當然了,他沒叫上烏井。
回到家,已經是半夜了。他去衛生間撒尿,看見烏井的臥室門沒關嚴實,一絲慘白的光射出來,深更半夜看上去,有些恐怖。
開始,馮合沒當回事兒,撒完尿就回去睡覺了。
淩晨三點,他又被尿憋醒了。
他喝了八瓶啤酒。
烏井的臥室裏還亮著燈。
這時候,馮合的酒意已經完全褪去,他覺得有些不對頭:烏井是一直沒睡,還是已經醒了?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正常。他輕輕地推開門,探進去半個腦袋,看見烏井趴在桌子前,不知道在寫什麼。
他悚然一驚。他知道,烏井雖然戴著眼鏡,卻沒什麼文化,他的近視眼是天生的。馮合和他在一起住了兩年,從沒見過他拿過筆看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