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在一個豪華的室內溫泉池中,五六個赤身裸體的女子侍候一個男人,這種君王般的享受不讓人心滿意足嗎?
“算了嗎,這次就不洗溫泉了。”伍鋼出乎意料地拒絕道,“給我開個房間休息就行。”
洪金正在納悶,卻看見伍鋼瞟了一眼穿藍花布衣的接待小姐,然後又轉向他,詭秘地眨了一下眼睛。
洪金明白了,這小子看上他的工作人員了。
這可是剛從旅遊學校畢業的學生啊,也許還是處女,要是鬧出什麼事來,他這個作總經理的就麻煩了。
但是,要是拒絕了,這小子會記恨他的。
洪金先讓客房部經理帶伍鋼過去開房,然後迅速找來薛英商量。
這個豐滿得有些過份的辦公室主任是他的情人,女人方麵的事他都交她去辦。
“可能不行吧,”薛英說,“這個女孩子剛到咱公司一個月,看樣子很純的,我怕說服不了她。”
“那就讓她去陪伍鋼聊聊天,介紹一下景區的情況,就說這是工作。”洪金無奈地說,“剩下的事,讓伍鋼自己看著辦好了。”
“出了事怎麼辦?”薛英高聳的胸脯緊張得有點起伏,“我是說要是這女孩子事後去報案,或者出了人命,麻煩就大了。”
“這點我去給他講明,”洪金說,“讓他悠著點。這小子也太壞,溫泉那邊那樣多風騷女子看來他已經沒有興趣了。”
“這就是你們男人!”薛英狠狠地說了一句,然後起身去找那個新來的接待小姐去了。
中午,洪金設宴招待伍鋼,席間隻有薛英作陪,伍鋼在這裏喝酒從不要閑人參加,他怕酒醉後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傳到老爺子的耳朵裏他就完蛋了。
他知道薛英和洪金的關係,因此才不在意。看著他倆不安的樣子,伍鋼端起酒杯說:“放心吧,那小妞不敢聲張的,我對她說,如果你還想活就老實點。
那小妞像匹烈馬,不過遇上我也隻得學乖點,好,現在我們痛快地喝酒吧。”
午後,天氣熱得很,魯老頭下到島邊的湖水裏去涼快。這一片用彩色浮標圍出的水域是主人的私人泳場,要是主人住在這裏,仆人們是不能進入這裏的。
要遊泳可以,換一個方向,湖水寬廣得很,當然沒有這裏的沙灘、遮陽傘和躺椅了。
湖麵上遠遠地出現了兩個黑點,越來越大,是兩艘快艇。
魯老頭連忙從水裏爬出來,跑到船隻靠島的石梯邊站下。在他的印象中,隻有主人到來,才會有兩艘快艇同行。
“喂,準備接東西。”伍鋼站在船頭對魯老頭喊道。快艇上還坐著小胖子廚師和3個姑娘,另一艘快艇上裝滿貨物。
魯老頭和小胖子一起將各種東西搬上島去。各種食品、菜蔬、啤酒、萄葡酒,還有兩隻大紅公雞和一箱鞭炮,魯老頭感到像過年一樣。
“主人要來了?”魯老頭對伍問道。
“嗯。”伍鋼哼了一聲,他遇事從不對守門人作過多解釋。盡管他知道這守門人小時候就認識老爺子,但正是這層關係讓他心裏不舒服。
伍鋼將3個姑娘帶進了別墅,讓她們在客廳裏站整齊了,然後開始交待各種事項。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在這裏工作。”伍鋼以大管家的口氣說道,“這裏比你們在景區賓館的工作好多了,工資翻倍,這是你們的幸運,當然這裏的工作要求很嚴,你們都是被挑出來的,這裏的主人是你們洪金總經理的老板,清楚了吧。
現在先把這裏的衛生徹底打掃一遍,完了我再給你們講工作細則。”
伍鋼講完後剛要出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便轉過身來,拍了拍手說:“大家再稍等一下。為了主人叫你們方便,你們在這裏各需要一個簡單的名字。”
說到這裏,伍鋼停了下來,眼光從這3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臉上掃過。“你就叫梅花吧”。
他對站在左側個子高挑的女孩子說。“你呢?就叫桃花。”這個女孩子發育得很成熟。剩下的一個,皮膚很白,臉頰上還有一個小酒窩。
“你就叫雪花了。”伍鋼像家長一樣給她們取了名,這樣以後叫起來就方便了。伍鋼為自己的設計很滿意,覺得他完全可以搞管理。
可是老爺子連一個小公司也不給他管。
魯老頭已在別墅的四個方向都掛上了一串串鞭炮,然後拿著煙頭像傳遞火炬似的跑著將它們一一點燃。
刹那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將別墅包圍起來,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這島上很久沒有這樣熱鬧了,魯老頭感到很開心。
與此同時,小胖子廚師已經割斷了兩隻大紅公雞的喉管。
他倒提著它們,從別墅的台階開始,將鮮紅而熱乎乎的雞血圍著別墅滴了一圈,魯老頭在農村生活了幾十年,他知道這種避邪驅鬼的方式很有效,他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小胖子兩手鮮血淋淋,扔下死雞後,便蹲到花園的水池邊去洗手,水裏泛起了一片紅,池底的金魚四散而去,它們仿佛也懼怕這種血腥味。
“這以後也許可以平安了。”魯老頭走過來對小胖子說。以前主人住在這裏的時候,小胖子就在這裏做廚,魯老頭和他很熟悉。
“誰說得準呢?”小胖子站起來,甩著手上的水說。
他好像對這一番折騰並沒有信心。小胖子的年齡其實並不小了。
已有30來歲吧,他長得很胖,麵孔卻是一副娃娃臉。魯老頭在家鄉見過這種人,活到60歲了可那張娃娃臉就是不變。
這種臉給人比較天真的感覺,可仔細看他的眼睛,那種成年人都有的善惡混雜還是暴露無遺。
比如,凡是小胖子廚師殺雞殺羊的時候,他眼中的凶光讓魯老頭也有點背脊發冷。
正在此時,別墅裏突然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驚叫聲,是剛來的女傭發出的。
魯老頭拔腿就向別墅跑去,在門口和一個正撲出門來的女傭撞在一起。
這女傭倒在地上,喘著氣,用發抖的手指著屋內說不出話來。
“雪花,出什麼事了?”伍鋼不知從哪裏竄出來,對著地上的女傭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