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樹背著背包,興奮的走在山道上。
是啊,六年沒見村裏的叔伯阿姨了,真想念他們。不知道他們還認得我不?嗬嗬,我現在可是長高了不少,也會功夫了,張叔教了我那麼多書本上的知識,我可不是以前的王狗兒了!
想著想著,已經來到了村口外,迎麵看見一個老人,牽著一頭瘦骨嶙峋的黃牛,慢悠悠的走著。
王天樹眼睛一亮,這不是村長爺爺隔壁的常伯麼?當即喊了一聲:“常伯!”
老人似乎嚇了一條!四周看了看,沒發現其他人,疑惑的對著王天樹說:“我說小夥啊,是你叫的?你怎麼知道我姓常?看你樣子是城裏來的吧?我可沒有闊親戚喲~”
“哈哈,”王天樹不由得笑了。
“笑啥?”常伯有些惱怒:“年紀青青的,怎麼沒禮貌?”
“我說常伯啊,您老人家真的不認識我?”
常伯又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得看了王天樹一遍,搖了搖頭:“不認識,你是村裏誰的親戚吧?我年紀大啦,記不住那麼多東西。”
“嗬嗬,我說常伯啊,怎麼你連狗兒我都不認識啦?!我是狗兒啊?就是以前經常偷您挖的野山藥的那個狗兒啊!”
常伯一聽,嘴唇哆嗦了一下,又仔細看了看王天樹:“真,真的?你是狗兒?哎,咱村的狗兒?”
“是啊,常伯,真的是我啊。”
“嗬嗬,咱村的狗兒長大啦。”常伯終於認了出來,拉著王天樹的手,一句話也不說,隻閉著嘴唇,憨厚得笑著。
王天樹知道這個素來疼愛自己的常伯平時言語就少,可是心裏對自己的愛護不比任何人來得少。激動之餘,拽著常伯的手臂,往村裏走:“我真想大家夥啊,常伯,村裏的叔伯阿姨他們還好麼?村長爺爺呢?還好嗎?三娃,四娃,蒜頭兒,他們都好嗎?”
太過激動,一下子問了一大堆問題,搞得常伯差點連牛都忘了牽:“幾個小崽子都好,蒜頭兒也算有出息啦,給咱村掙了臉麵,今年考上了大學,說是過了年就走。”
“嗬嗬,真的?!那我可要好好和他慶賀一下。常伯,不瞞您說,過了年我也要去念大學了,去首都念大學!”
“哎,好!好孩子!哈哈,這下咱們村一下出了二個大學生,哎,都有出息了啊。”大概是想起了狗兒小時候可憐的樣子,常伯眼圈一紅,裝作看其他地方轉過頭去,沒讓王天樹看見。
“常伯啊,村長爺爺呢?他還好吧?我去年回了信到今年都沒收到過他老人家的來信?”
“唉,年紀大啦,現在地裏早不能下去了,身體虛得很,整天在家待著,還好沒什麼大病大災的,他就在家裏,等會你到了知道了。”
說話間就到了村裏了,王天樹徑直走向了村長的房子,邊走邊回頭說:“常伯,晚上我過去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