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宿舍樓的時候,王天樹無論如何也平息不了心中的興奮之情;便信步走到平日晨練的假山附近,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
閉上眼睛,享受著月光灑在臉上的感覺。平時覺得普通的月光此刻似乎也分外的溫暖,猶如一層銀色的薄霧輕輕的蓋在他身上,由皮膚上每一個毛孔滲透到四肢百骸中去。
心中的興奮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王天樹也感到自己的感覺比以前也靈敏了萬分----似乎以自己為中心方圓百米之內的一草一木,一蟲一花都被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每一寸土地都可以由自己的精神去感觸,撫mo。“這就是神念嗎?”王天樹輕輕的對自己說道:“也就是說我現在可以憑神念和‘虛’交流了。可是怎麼和他聯絡呢?”想到這裏心中突然一動,感到遠處傳來的一股能量波動,離自己很近。此時王天樹也無暇思考,懷著一股好奇心向能量傳來的地方掠了過去。
傳來能量波動的地方確實不遠,王天樹掠出校園不到五分鍾便到了。到了地方,王天樹發現九個人分兩撥站成兩邊,一邊四人一邊五人,都是由頭到腳一色黑衣,臉也用黑布蒙了;而人多的這邊似乎有人負傷----看身形是兩女三男----負傷的是其中一個女子,正用手捂著肩,因為蒙著臉,但依稀可以看出表情相當痛苦。
王天樹一到場,便驚動了所有的人----也怪他經驗甚少,沒注意收斂自己的氣息;而他那龐大無匹的浩然氣息瞬間便充斥當場,令當場的人驚喜不定。驚的是人少的那方,似乎對於王天樹如此年輕便具有如此修為十分震驚;而這邊的二女三男卻似乎先是一驚,接著便是十足的欣喜。
王天樹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邊五人當中的一位便先喊了出來:“天樹,是你麼?太好了;這下他們跑不掉了!”
王天樹一聽差點昏過去----竟然是左光的聲音!
隻見左光一邊拿下蒙臉的布,一邊說道:“沒想到遇到你!你還真是個夜貓子啊!‘貓阿姨’我可不是說的你!大家都把布扯了吧,難受,天樹也不是外人,這時辰,到處都沒人,沒事兒!”
聽完他的話,跟他一起的那四個人也把蒙臉布取了。
王天樹見了更是幾乎瞬間石化----全是熟人!而且那兩個女的自己晚上還見過----正是夜貓和何緣緣!而那兩位男士也都熟悉:丁善本,龍嘯天。
見王天樹走了過來,丁善本笑著打了個招呼;而龍嘯天與以往一樣,點了個頭算是招呼,徑自轉頭監視這對麵的四個黑衣人。王天樹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問,卻也知道現下不是提問的時候,便默默的站在一旁,給左光傳音道:“該怎麼弄你就怎麼弄!我幫你們掠陣!等完了你不老實交待,哼哼!”
左光聽了微微苦笑,接著給丁善本打了個眼色。丁善本自然明白,走上前來,說道:“你們‘中原四虎’好大的名頭!卻沒想到隻是欺辱婦孺之輩!”說到這裏看了一下旁邊的何緣緣,眼中露出憤然夾雜著關懷的神色;隻是一瞬間便接著道:“其他就不說了,你們手裏的案子登記在冊的隻怕有一尺高了吧?今天你們也是跑不掉了,既然都是武林中人,那就按武林的規矩----章程隨便你們定,單打,還是獨鬥,你們自己選。”
對麵的“中原四虎”看情形估計著是走不掉了,便都取下臉上的蒙布。為首的一個開口說道:“好,就按你說的,單打!咱們這邊四個,你們那邊出四個。咱們以命搏命!反正被你們抓回去也是個死,不如在這裏和你們先拚了!”
丁善本豪氣的一笑,剛要說話,卻突然眼珠一轉,耍了個心眼:“可以!不過我們這邊有人負傷,這位小兄弟是我們的舊識,由他頂替出場,該沒有問題吧?”
四虎對望一眼,心想這麼一個毛頭小夥代還怕拿不下來的,便都答應了。
四虎中先出來的是老四----“黃毛虎”郭石。他一出場就先挑選了夜貓,看來是想欺負夜貓是女流之輩。夜貓暗笑著走了出來。丁善本看了她的表情心裏便“格登”一聲響;熟悉夜貓的人都知道這幅表情就是貓抓住老鼠後的表情。
夜貓上前也不羅嗦,喝了一聲:“動手吧!”便柔身一躍,對著郭石“呼”的就是一掌。“黃毛虎”沒料到她如此搶攻,不由慌了一下,匆忙往旁邊一避。夜貓也是得勢不饒人,也不轉身,霍的一個“鳳點頭”,右腿猶如蠍子擺尾一般點向他的腦袋。
郭石也頗為了得,伸出左手一格,右手化掌為刀,順勢劈了下去。
夜貓哪裏肯讓他劈中!借力一擰腰,便避開了“黃毛虎”的掌刀,乘他舊力未盡,新力未生的當口,一個肘擊快如閃電般的擊中了他左肩;也算他皮厚肉粗,腳下打了個踉蹌,便順勢一個驢打滾,避開了夜貓接著的一掌。
“黃毛虎”剛剛站起來還沒喘口氣,夜貓便又上前進攻。似乎夜貓打發了性子,使出一套步法,滴溜溜的圍著他打轉;那“黃毛虎”郭石隻覺得四麵八方都是夜貓的掌影,竟然無法分辨孰真孰假,片刻隻見肩頭,背上便“蓬”“蓬”連中幾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