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傍晚。
左光走在街上,百思不得其解:記得自己是前天去探視過受傷昏迷的龍嘯天;豈料這兩天沒去竟然發生了巨變----龍嘯天一身極嚴重的內傷竟然不治而愈,並擁有一身驚人的修為;然而本來活蹦亂跳的丁善本卻武功盡廢,如同廢人一般;本來如同廢人一般的徐大道反而武功大進,連自己都探不出他的深淺;至於王天樹,本來就是一個怪物,隻是現在更加怪而已,倒不覺得什麼。
他哪裏能猜到發生在王天樹幾人身上的事情!
今天早晨王天樹等人被無以及生命,死亡女神通過神殿的上古通道傳送回來時,時隔一年後又看到了熟悉依舊的建築,人群,聽到了大街上喧嘩的聲音;想著一年一來隔絕世上的艱難修煉,眾人不禁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覺,其中以龍嘯天為最。
他想著本來自己應該傷重不治而亡,但是不僅沒有“亡”,反而大大增進了自己的修為,一想到這裏,就不由大為感慨。丁善本仿佛知道他的心思,笑著上去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打了一拳,道:“過去的,都離我們遠了;新的生活即將開始,我可是充滿了期待,你也別教我失望啊!”說完看了龍嘯天一眼。
龍嘯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流過一絲暖流,低頭不語。
從時間上來算,離對方定下的“7日之約”尚有六日,當下眾人便安排好了這段時間內的行動----龍嘯天留下貼身保護丁善本,而王天樹則隨機行動,最大限度的刺探對方情報,而徐大道則負責策應以及情報的輸送。
經過兩天的情報搜集,從其中分析出來的結果讓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稍微鬆了一口氣。
經過王天樹神念的感應,混沌之力的方位仍然在首都內,大概地點在郊外皇陵附近。而從左光那邊得來的消息,並無過多的境外人士入境----無論合法與非法入境者。徐大道混在市井當中,經過仔細觀察也沒發現異常之處。
把這些揉合在一起,丁善本經過分析,大致得出結論:混沌之力並沒有擴散,而且擁有混沌之力的人數絕對很少,極有可能是各位數;在7日之約之前混沌之力大概不會有進一步的動作,因為它們需要積蓄力量來徹底打倒元力----源自父神而且被它們向來所仇視的力量。
不過這些因素並沒有減輕兩方麵的緊張程度,在離約定日期越來越近的時候,繃緊的鉉也是越來越繃得緊了。在這節骨眼上,就偏偏出了件事。
原來在見過王天樹以後,左光依稀察覺到其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武人通過修煉所能達到的程度;而這個程度,左光認為即使自己再刻苦修煉一輩子也許也不可能達到,且左光自襯即便加上國安局全體武者,隻怕也非王天樹一人之敵。想到這裏,作為一名國家安全部門的部門負責人,左光便向上級彙報了這一情況。
象王天樹這種超常規的恐怖力量當然引起了高層的注意。後來在左光的牽線搭橋之下,王天樹和國安局的副局長進行了一次為時3個消失的談話,當然結論也就禮所當然----在以國家大義為前提下,王天樹等人的行為不受政府的幹涉,當然也就無從談受到保護,因為也無從“保”起。本來這件事到這裏就結束是最好不過的結局,但壞就壞在那個副局長起了爭功的心思,在從王天樹這裏了解到首都郊外皇陵附近有“帶敵意的武林中人以及身懷異術之人”時,心裏就打起了如意算盤:如若能將這些懷有敵意的“非正常人類”一舉消滅的話,便能為自己帶來豐厚的政治資本的回報。這麼思考的後果就是心頭發熱,全然不經仔細思考而擅自作出輕率的決定----他當然不知道王天樹的情報已被其修飾過,否則一個堂堂的國安局副局長去輕易相信一個毛頭小夥子述說的存在的“神”以及其“宮殿”,還有恒古以來便存在的對立方等等令常人根本無法接受的“事實”實在是勉為其難了。
在這位副局長發出了“偵查”“圍困”“剿除”的命令之後,左光也沒有仔細的考慮便通知手下執行了這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