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瑤姐，我多想和你解釋清楚，但我不能……霍教授會生氣的，從再次見麵的第一天他就警告我什麼也別說，他說那樣會讓你陷入危險……現在你們之間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可我也不想的……”
“教授！?”一個炸彈接著一個，宋錦瑤應接不暇，隻覺得被雷劈了似的茫然。方芷柔忽然抬頭，仿佛受了驚嚇似的，慌忙道：“不，不是，我說錯了，是霍少……總之，錦瑤姐，你們之間的確是有太多誤會了……但可惜，我真的不能說……不過我保證，霍少最愛的人就是你……這一點毋庸置疑……”
說完快速抹了把眼淚，轉身就要離開。眼看著都要到門口，宋錦瑤赫然道：“站住！”
方芷柔戰戰兢兢轉身，“錦瑤姐，還有事嗎？”
“當然！你特意跑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告訴我霍少霆多愛我？我可沒感覺到，反而是你有多愛他，我可是深刻的體會到。明知道我不喜歡你，可是為了他，你居然就這麼跑了回來。明知道我們之間沒有信任，偏偏還要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你倒不如直接告訴我，你愛他就好。放心，我說了會成全你！”
“我沒有……”
宋錦瑤不屑的瞪了她一眼，“沒有愛上他？那好，那我們之間就更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方芷柔一愣，頓時結巴，“不，我，我是……我是……”
“你愛他還是不愛他都不用和我彙報。以後也別來煩我，因為我比你想的聰明的多！你安分，我們大家都好，你不安分，我保證受苦的是你！論陰謀和卑鄙，還沒有幾個人比的上我二叔，我能和他對抗多年，你以為我是聖母？”
方芷柔咬著唇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宋錦瑤冷笑一聲，“他喜歡的，大概就是你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畢竟我做不出來這麼苦楚的樣子，我也厭惡你在我麵前做出來！走吧，在我沒有發火之前。”
這淩厲的話語碾壓的方芷柔臉色刷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咽下去那一肚子的反駁。轉而變成一句：“宋錦瑤，也許你覺得我卑鄙，覺得我軟弱，可是……我絕對不是你們之間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罪魁禍首。你心知肚明！”
“滾！”煩躁到極點的宋錦瑤徹底沒了好臉色。方芷柔傷了自尊，一咬牙轉身衝了出去，因為太急，還差點和宋耀庭撞到……
“談得不愉快?”剛才方芷柔進來，他就抱著錦曦去了旁邊客房。這會溫心回來帶著錦曦，他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副光景。
宋錦瑤煩惱的揉了揉額心，冷淡道：“這應該可以想到吧，我和她能有什麼愉快的對話?
宋耀庭麵無表情頷首，“也對。你一向不喜歡虛偽客套。都鬧到這步田地了，自然是不會顧及情麵。不過……她怎麼說，也是你親妹妹……”
說起這個，之前的疑問一股腦的湧了上來。她立刻打斷他，問：“方芷柔不知道她是季新梅的親生女兒?”
宋耀庭一愣，“是嗎？關於你們之間的關係，我也是聽你說起，具體的我並沒有調查過。”
言下之意，他對這些事情並不清楚。
宋錦瑤失望的皺了皺眉，又想起了另一樁，接著問：“那麼……霍少霆到底是做什麼，你有調查過?剛才方芷柔叫他霍教授。那個廢物富八代，不學無術幼稚狹隘，也能被稱為教授?他授的是哪門子鬼?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什麼綽號?”
宋耀庭微微思量，才道：“我不清楚。不過我總覺得他並不是我們看到的那麼蠢……所以，隱瞞著一些事情也不奇怪……唯一不該的是對你隱瞞。”
宋錦瑤心口便是一痛。三年前她不就感覺到了霍少霆的狡黠聰慧，還有那超人的過目不忘的本領?那時候她就好奇，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廢物那時候，她就知道他瞞著她什麼了……
也許更早……夜總會同事聚會，她模糊的聽見宋耀庭和霍少霆之間的對話，她也不是全然沒有懷疑的。可最後她通通都放棄了追究……
因為她總以為眼前的感覺最重要。那時候她感覺的到霍少霆愛她，所以他是誰，過去怎麼樣，都無所謂。尤其是經過家變之後，她對那些所謂的秘密本能抗拒不想去追究。
但她不追究，不代表他隱瞞著她就對。口口聲聲說多麼愛她，可是卻對她藏著那麼多的秘密，現在想來，真是諷刺之極！
“錦瑤……”見她沉默了好半刻，宋耀庭不得不出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如果需要的話，我派人去調查。”
“不需要了。”宋錦瑤平靜道。
愛他的時候她都沒有想過去追究，現在不愛了，又何必去追究？
總歸一句話，他們大概是真的有緣無份。
不過說起這些事，倒是讓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成年往事。她盯著宋耀庭麵色，嚴肅道：“這些都是不相幹的人了。他們的秘密，無論在多麼驚天動地都和我沒有關係。但是你，現在告訴我，當初投標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泄漏我的標書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