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個光頭驚聲慘叫的模樣,眾人都嚇了一跳,身體一抖,連忙向著後方退去。
“什麼病,這是?”
看著沙陀忠,大理寺正一臉嚴肅的沉聲問道。
“回大人,這是毒麻疹,嚴重可致失明和下肢癱瘓,現在隔離還來得及,再拖下去,恐怕我們大理寺內無一幸免!”
被沙陀忠的話嚇了一跳,那個大理寺正心中凜然,連忙低聲說道。
“那快,快去把他隔離起來!”
“是!”
低聲應道,然後白詠狄仁傑還有那個光頭三人就被三個醫工一起扶著離開,最後關進了醫舍裏麵。
不過那個光頭似乎因為犯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所以和白詠兩人不在一個地方。
沙陀忠和另外一個醫工將白詠和狄仁傑帶到了醫舍的一個房間,放到了床上。
沙陀忠還在那裏擺弄著狄仁傑的身體,而托著白詠那個醫工將他扔到床上之後就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快速跑了出去。
沙陀忠見此連忙叫道:“誒?我們還要在這裏看著他們呢!”
聽到沙陀忠的話,那個醫工回過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我呸!”
說完之後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一點回頭的意思都沒有。
見那人離開了,白詠也停下了掙紮,睜開雙眼,將嘴裏的泡沫全部吐出去。
“喂,老狄,別演了,人都走了!”
見到狄仁傑還在那裏得勁兒的抽搐,白詠推了他一把。
聽到他的話,狄仁傑也睜開雙眼,坐起身來將臉上的泡沫擦掉。
而沙陀忠將醫舍木門關上之後,又跑了回來,看向狄仁傑。
“你怎麼知道貓抓草會讓皮膚起疹,你學過醫?”
一邊從身上掏出了一串鑰匙打開手上的鐐銬,狄仁傑一邊說道。
“我從小就對貓抓草過敏,一碰就全身起斑,要等半柱香之後才會褪。”
一邊說著,他就將手上的鐐銬打開了,然後將鑰匙丟到了白詠手裏。
瞪大雙眼,沙陀忠愣愣的問道:“你怎麼有鑰匙?”
“嗬……是從獄卒身上摸的,還有,你的藥粉挺管用的,入口即化為泡沫……”
就在狄仁傑說著這些的時候,遠處也傳來了獄卒的呼喝聲。
因為他們已經發現鑰匙不見了,正在到處尋找。
沙陀忠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狄仁傑,又看了看旁邊正在解鎖的白詠。
“你們二人,絕非善類!”
見到他那呆傻的樣子,白詠一把將鐐銬扔到一旁,也忍不住笑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個好人,之所以會到這裏來,都是被他逼的,就像你現在一樣!”
聽到白詠的話,沙陀忠瞳孔一縮。
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就幫助了囚犯,心中惴惴不安。
想到這裏,他一把抓住狄仁傑的領子。
“說,我們兩個素未謀麵,你怎麼知道我這麼多事?”
撇了撇嘴,狄仁傑看了一眼沙陀忠抓住自己領子的手。
“你對貴人如此無禮,叫我如何說話?”
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沙陀忠還是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於是狄仁傑便再次展開了他的推理能力,將自己如何判斷出沙陀忠信息的方式一一說了出來。
雖然早就在電影裏看過了,但親自聽狄仁傑再說一遍,又結合親身經曆的環境,白詠心中還是不由的讚歎。
他真的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
被狄仁傑驚人的智慧和推理能力震撼到,沙陀忠想了想發現自己也搞不明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