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江小瑛她們已經不在。遠處,燈火幽明,樹影婆娑。

我先摸了摸頭,還在,又摸了摸腳,也在,最後摸了摸屁股,呀,也在,一個都不少。我很詫異。從地上爬起來,四周觀察了一下,靜悄悄的,一個人的沒有。此地不宜久留,我一瘸一拐地朝教學樓方向走去。因為那邊光線明亮。

走了一段才發覺,腳也沒有殘廢。於是,站直了,走正了,一直到了教學樓前麵。

在門廳前,我籍著燈光仔細查看,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奇了,這惡婆娘這次怎麼了?我正在思量著,有幾個女生背著書包,抱著書從門廳穿過,其中兩個居然站住了,盯著我的臉看。看什麼看!我又不是公園裏的猴子。我氣憤道:

“沒見過帥哥嗎?!”

女生們哄地笑作一團。

不理你們了,隻會傻笑,毫無修養,無可救藥。

回到寢室裏,推開門,傑哥在上網。小馬照例不在。

傑哥吃了一驚,盯著我臉看。

我也納悶了,一路走來,怎麼老有人盯著我臉看?

“我臉上又沒花!”

“耶,小飛,你臉上有紅花呀,”

我拿鏡子一照,呆住了,上麵四個紅色大字:“我大是便”。額頭兩邊各一個紅字,臉上也是一邊一個。怪不得,原來如此。我拿著肥皂,在盥洗室使勁擦洗。江小瑛,我絕饒不了你!你等著吧,看你還能囂張幾天。

洗完了,氣呼呼地回到宿舍。

“還有呀。你沒洗啊?小飛,你怎麼這麼馬虎呢?”

我拿過鏡子一照,果然,幾個字一點都沒洗掉,越發清楚了。我怒火衝天,拿上鏡子去了盥洗室。我又是搓又是刮,皮都快破了,還是沒洗掉。

第二天,我戴著口罩去上課,又在額頭上貼了兩張膏藥。一路上,總有人指指點點。有人在討論是不是SARS又來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許芳問我:“怎麼了?”

“一點小擦傷。”

“謝謝你。”許芳看著我,輕輕地說。

我明白她的意思:“沒事的。”

她不再說話,回過頭去,和邊上的崔燕一起說著閑話。

馬教授走下講台,站在門外的過道裏,點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起來。

我走出去,呆呆地靠在陽台欄杆上,鬱悶又百無聊賴。

突然,我發現江小瑛在對麵的陽台上。她和幾個女生也靠在欄杆上,“娃娃臉”也在,幾個人正在說話。仇家相見,分外眼紅。我朝她瞪了一眼,看你怎麼死在我手上。她也毫不示弱,朝我翻白眼,一邊和邊上的人說著話。

我決定拿眼睛瞪死她。這時玲聲響了,我看著她一扭一扭地走進了教室,然後自己也在教授後麵走進了教室。

中午,我悶悶地躺在床上,小屁闖進來了,拿起我的電動剃須刀就用上了。一邊剃,一邊得意洋洋地抖著腿:“下午我們去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