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教室門口,阮竟豪看見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的學生無一例外的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覺,郭嘉興更是誇張,直接躺在了課桌上,幾張桌子拚在一起,身上蓋著一件衣服睡的正香。
阮竟豪突然覺得這些學生有些可憐,剛剛早自習宋茜嵐沒有去班上,這些家夥肯定是從早自習就開始睡,一直睡到現在,以至於連上課鈴都沒有聽到。
阮竟豪微微歎了一口氣,輕輕帶上了教室的門,他沒有去打擾這些學生,而是徑直轉身離開。
現在的十月份不比以前的十月份,天氣還是挺冷的,不是都說全球變暖嗎?自己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這都才是秋天就這麼冷了?
阮竟豪坐在操場上和許濤聊天,早上第一節課就隻有他帶的班和許濤帶的班。
許濤環視了操場一圈,問阮竟豪道:“那三個家夥呢?”
“我放他們在教室裏睡覺。”
“睡覺?”
阮竟豪點了點頭,“對啊,我看他們沒睡好就讓他們補一下覺,反正都是體育生,一節體育課不上也沒什麼問題。”
許濤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這也算是默認了阮竟豪的這個做法。
不過阮竟豪覺得沒什麼,學校領導可就不這麼覺得了,戴著紅色值周牌的值周領導好巧不巧的路過了高二十五班的教室,看到教室裏的情景頓時就是勃然大怒,對著教室裏睡的正香的學生喊道:“喂喂,你們這節什麼課?怎麼不去上課?”
學生們聽到值周領導的訓斥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當然了,整個教室裏最引人注目的肯定還是郭嘉興了,誰叫他睡覺都睡的這麼特別一個人躺在桌子上。
“喂,那個,把他叫醒。”
不過郭嘉興睡的似乎很香,很明顯沒有聽見值周領導的訓斥,還是一旁的齊魯昊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郭嘉興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幹嘛啊?”郭嘉興依然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齊魯昊不耐煩的用眼神瞥了一眼門口,郭嘉興從桌上坐了起來,看見了門口帶著紅色牌子的值周領導。
“你們這節什麼課?”值周領導幾乎是在吼著問坐在教室裏的人。
“體育課!”郭嘉興的聲音很大,是個人都看的出來他現在很不爽。
值周領導一下子就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最前排的桌子上,“體育生了不起是吧?體育生搞特殊化是吧?是誰同意體育生就可以不上體育課,在教室裏睡覺了的?!”
“阮老師。”白衫拉了一把郭嘉興,示意他別衝動。
“誰?”值周領導似乎沒聽清白衫在說什麼,還以為他在頂嘴。
“阮竟豪!”這一次郭嘉興是直接吼了出來,他的脾氣可沒白衫那麼好,依郭嘉興的性格就是能動手就別吵吵。
值周領導果然更加憤怒了,一個做學生的竟然敢和他頂嘴,還有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你吼什麼?啊!我問你,你吼什麼?”值周領導本來就是個男的,這一吼,聲音幾乎讓整層樓都聽到了。
郭嘉興翻了一個白眼,沒有再去理會。
“來,你給我出來,你們都給我出來!我給你們阮老師打電話,不上課在教室裏睡覺還不得了了,還敢吼老師,不願意遵守學校的規矩就給我滾回家去。”
值周領導撥通了阮竟豪的電話,和電話那頭說了幾句,便把電話掛斷了。
“看什麼看,給我出來站一排。”
教室裏的人走到了走廊上站成了一排郭嘉興,齊魯昊和白衫三個人站在離值周領導最遠的地方,白衫還把郭嘉興拉著,很明顯他了解郭嘉興的性格,要是真的把他惹煩了,別說隻是一個學校的值周領導了,就算是校長來,郭嘉興都會毫不猶豫的上去幹一架。
過了幾分鍾,阮竟豪晃晃悠悠的來了,看見外麵站了一排學生,表情很是尷尬。
值周領導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對阮竟豪冷冷說道:“阮老師,他們說是你讓他們在教室睡覺的?”
雖然值周領導很清楚阮竟豪有錢有勢,但是要是阮竟豪在這種場合下蠻不講理的幫著學生和他對著幹那就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阮竟豪還真就不是個按套路出牌的人,隻見阮竟豪麵無表情的說道:“對,是我允許的,有什麼問題嗎?”
值周領導的臉頰抽搐了一下,聲音提高了幾分,“阮老師,你知道上課時間睡覺是什麼行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