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覺得如果連未成年的孩子都要收到這麼不公平的待遇,實在是太過分了!”
“公平?這是世界上百分之九十都是不公平的,林浩,你這個思想得改一改了,不然繼續這樣下去總是桀驁不馴,看到黑暗就去揭露,遲早會死的很難看。”阮竟豪說這話頭也沒回。
林浩本來還想說什麼不過聽到阮竟豪的這句話也把話咽了回去,他聽出來了阮竟豪已經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
也難怪,阮竟豪從小就置身黑暗,當然不會像林浩對光明有那麼渴望。
時間能消磨一切,時間能磨合一切,這個世界永遠是被統治者所書寫,習慣就好,沒必要那麼斤斤計較,不然總有一天會像阮竟豪說的那樣,會死的很難看。
第二天一大早阮竟豪就沒看到林浩,也不知他幹嘛去了,把上官青雪送到國安局之後便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學校。
剛進到學校,就看見一群人圍在教學樓前,不知道在幹什麼。
阮竟豪把車停好後晃晃悠悠的擠了過去,定眼一看,我靠,又是郭嘉興。
此時此刻,郭嘉興正滿臉通紅,怒視著學校的值周領導。
阮竟豪沒有衝上去做和事佬,小聲問一旁的老師道:“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好像是郭嘉興不服管,和副校長幹上了。”
說真的,直到現在阮竟豪才知道,原來這個值周領導是副校長啊。
阮竟豪看了沒超過十秒鍾就走開了,這種事還是讓郭嘉興自己去解決吧,這個兔崽子跟林浩一樣,正義感太強,而且郭嘉興碰到什麼事情都不太能忍,什麼事就要上去插一腳,與其讓他以後走上了社會吃虧還不如讓他在學校吃點虧,大不了學校就是把他開除,可是要是以後到了社會上得罪了什麼政客,有權有勢的那就不是開除了,說不定小命都得弄丟。
阮竟豪在往辦公室走,許濤是從辦公室往教學樓口跑,看見阮竟豪也就是匆匆打了一個招呼,很明顯是去解決郭嘉興的事了。
阮竟豪側身向許濤的方向望了望,挑了挑眉毛,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剛走進辦公室就看見自己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個人,那個人竟然是徐高天。
阮竟豪走到徐高天麵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開口問道:“有事嗎?”
徐高天嘴裏叼著一根煙,緩緩抬起頭,斜著眼睛看著阮竟豪:“你就是阮竟豪?”
阮竟豪點了點頭,“有事嗎?”
“我叫徐高天,這是我的名片。”徐高天將名片放在了阮竟豪的辦公桌上,顯得十分有範。
徐高天站了起來,幾乎和阮竟豪是臉貼臉的說道:“中午請你吃個飯,記得來。”說完,徐高天大袖一輝,頭也不回的走了。
阮竟豪像看傻逼似的看著徐高天離去,這個家夥這麼明目張膽就來叫囂?
阮竟豪將桌上的名片隨手扔進了辦公室的垃圾桶,徐高天叫他去吃飯他就去,豈不是很沒麵子?
樹活一層皮,人活一張臉。
阮竟豪覺得就算是徐高天要請他吃“鴻門宴”,那自己也不能一請就去吧,起碼的讓他多請幾次,阮竟豪才不相信徐高天會帶人鬧到學校裏來,畢竟徐高天是做生意的,要是事情鬧大了,自己的後台是市長都不一定能抵住輿論的壓力。
中午是時候,阮竟豪定了外賣,一邊吃一邊玩手機,吃到一半,一個穿著黑色短袖,滿臂都是紋身的大漢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阮竟豪都已經吃上了頓時就是眉頭一皺,一把抓住阮竟豪的胳膊,“小子,我們老大叫你去吃飯你為什麼不去?”
阮竟豪回頭瞥了大漢一眼,“別抓著我。”
大漢手指漸漸加力,不過他發現阮竟豪的胳膊就如同一根鋼管一樣,無論怎麼捏都捏不動。
阮竟豪輕輕用力一動,手臂便從大漢的手裏掙脫了出來,同時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怎麼?混社會的啊?社會人是不是?”
“怎麼滴?”大漢推了阮竟豪一把,不過阮竟豪就如一塊石頭一般怎般,這一下子竟然沒有推動。
大漢見沒有推動阮竟豪,頓時又推了一把,不過還是沒有推動。
大漢心裏有點發怵,他從來沒見過底盤這麼穩的人,自己當打手當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自己連推都推不動的人。
阮竟豪冷笑了一下,“你再推我試試。”
大漢見阮竟豪也是個硬茬子,硬的不行決定來軟的,語氣客氣了幾分,“阮先生,我們老板請您去吃午餐,還希望你能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