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說話,包括郭嘉興,看著不說話的眾人,郭嘉興歎了口氣,“算了,大家吃飯吧,這頓飯我請,大家多吃點,也算是我和大家的散夥飯吧。”
“不是郭嘉興,我們不是不幫,隻是如果我們這樣做的話那些關係戶豈不是要報複我們?他們的爹媽不是這個局就是那個局,要是把我們的爹媽給整的沒工作了怎麼辦?”一個卷毛擔心的說道。
“那大家這次都去玩好了。反正也拿不到證。”白衫直接攤開了牌,那意思就是:你們不幫這個忙,誰也別想拿證,不拿證,誰也沒有高水和單招的資格,沒有資格就憑你們那點分能上個雞毛大學?
所有人再次沒了聲音,白衫的這個話危險意味已經很明顯了,沒辦法,全市就三個一級,而且籃球是團體項目,一個人不配合就可能導致全隊慘敗,要是齊魯昊,白衫和郭嘉興一個都不去,那麼這次想拿到辦證資格就難了。
“那行吧行吧,反正你們不去我們也拿不到證,你說怎麼搞?”其中一個高三等著拿證的高個男生說話了,看來他的腦袋是轉過了彎來,這次去是幹嘛?當然是去拿證了,現在幾個能幫著拿證的大佬不去了,那還玩個毛?!
高個男孩的話一說完,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讚同,練體育的腦子沒那麼死板,不是老師叫你幹嘛就幹嘛的,而且人家郭嘉興都請你吃飯表誠意了,你還怕事情完成了他們不去幫忙?
第二天早上
一群教練和關係戶早早就在體育局的大院裏等著了,隻不過左等右等,都不見一個主角來。
我去,什麼情況,這都七點十分了,昨天不是說好七點準時出發嗎?
黃副局長不停的看著手表,臉色不是很好看,“唉,怎麼還沒來,你們都打電話問問。”黃副局長沉著臉對一旁的幾個教練說道。
幾個教練早就打過電話了,隻是沒一個電話是打的通的。
搞什麼?玩集體失蹤?
黃副局長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怎麼搞的?怎麼還沒來,不來就算了,電話還打不通。
許濤也是不停的打的齊魯昊,郭嘉興和白衫的三個人的電話,不過無一例外都是:您好,您播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唉,你們怎麼搞的?昨天沒有通知嗎?”黃副局長又看了一眼手表,又是一個十分鍾過去了,但是還沒見到人影。
“通知了,昨天都說好了早上七點鍾集合的。”
“你們打他們家長的電話問問。”
“打了,他們爸媽說早上老早就從家裏走了,現在也是打不通電話。”
又是十分鍾過去了,已經七點半了,但是還是沒見到人影,黃副局長是徹底煩了,“你們怎麼搞的?”
就在這時,從遠處飛奔過來了一個身影,見是齊魯昊,黃副局長的臉上的表情才好看點。
許濤剛想問是怎麼回事,隻見齊魯昊徑直走到了黃副局長麵前,開口道:“黃副局,你們太缺德了,怎麼能這樣,我們幫市裏麵打比賽拿榮譽,你們就這麼對待我們?”
黃副局長一愣,“怎麼了?其他人呢?什麼情況?我怎麼對待你們了?”
齊魯昊沒有搭話,遞上了一份聯合簽名的“罷賽書”,“以後的比賽我們都不去了,免得落下和郭嘉興一樣的下場。”
“郭嘉興?他怎麼了?許濤,怎麼回事?”
齊魯昊悄悄的踢了許濤一腳,許濤微微一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雖然他不是很明白齊魯昊這一腳是什麼意思,但是學校要怎麼搞一下郭嘉興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難不成學校要開除郭嘉興?那可不成,尼瑪,自己好不容易帶出來的一級運動員哪是你說開除就開除的?!
於是,許濤支支吾吾的說道:“不是很清楚,齊魯昊,怎麼回事?你自己跟黃局長說。”
齊魯昊添油加醋加辣椒加芝麻油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說的那叫一個生動形象栩栩如生,不知道的聽了齊魯昊的這番話絕對會以為齊魯昊是說書的。
所有的教練都在一旁聽到清清楚楚,還有一群關係戶的家長,一個臉色是比一個臉色不好看。
我們還準備拿證了,現在運動員都不來了,自己以前送的那麼多禮都白送了?!
黃副局長也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雖然說自己隻拿了一個零頭,但是那也是拿了啊。而且要這次比賽要是打進省前三,自己回來還有獎金,這下全部罷賽,自己怎麼去向局長和這群關係戶的爸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