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人應該收到了一些風聲,可否有一些內中消息?”沐易微一沉吟道。
“這次卻是不同以往了,薄州朝內的風聲很緊,不到最終宣布的那一日,外人是很難知曉他們的打算。”古恒陽歎息一聲。
如此說來,這次王位之爭真的有些撲朔迷離了。
“那有關赫連城突然死亡的原因,古大人可曾打聽一二?”沐易隨即又問道,赫連城本身的死亡就有些離奇,其中若無內幕卻是有些說不通了。
古恒陽稍一思索,道:“赫連城據說從二十多年前就身體有恙,他雖為武者,但卻修為不高,即便有薄州的紫金道書相助也無甚進步。”
“而且,赫連城這麼多年來一直呆在薄州王宮之中,很少走出王宮,更不要說走出薄都了。”
古恒陽續道:“古某也隻是在剛來到薄都的時候被赫連城接見過一回,之後卻是再也沒有見過他一麵,反倒是憐花王後接見過幾次。”
沐易了然,古恒陽見赫連城的那次估計也就是他剛剛上任姊州使慣例去拜見薄州王的。
“後來赫連城身體每況愈下,卻是基本都不理朝政了,一切都由憐花王後與朝中元老主持薄州事務。”古恒陽道。
“赫連城患的又是什麼病?難道薄州王宮之中就沒有人能夠治好一州之王的疾患嗎?”這時,公羊牧插話問道。
古恒陽微微一搖頭,“薄州王宮中的禦醫雖多,可卻無人能夠醫治好赫連城,那些禦醫也無法察明赫連城所患的究竟是何病。”
“後來,薄州王宮甚至廣詔薄州,尋找能夠為赫連城醫治的神醫。”
聽到這裏,沐易心中微動,這樣的事在一州的王宮內也是少有發生。
“也是赫連城的運氣,薄都之中還真有一人妙手回春緩解了赫連城的病症,一直讓他苟延殘喘至今,否則的話,他早已死去了。”
“那人是誰?”沐易跟問道。
古恒陽起身走到窗前,緩緩道:“薄州王宮裏的人稱呼那人為聖醫,薄都的百姓稱呼其為神醫。”
回過頭來,古恒陽繼續道:“總之就是那人醫術高超,卻有過人之處。”
沐易心中想到,這個聖醫恐怕有些問題,說不得他們所尋找的線索就在此人身上。
卻不料古恒陽接著又道:“那個聖醫古某也遣人調查過了,卻是並無任何馬腳露出,看著就是一尋常醫師。”
屋外的大雨依然沒有停歇,一道道刺目的閃電不時劃過薄都的上空。
沐易行走在姊州府後院長長的廊道中,心中思緒紛繁,與古恒陽了解了一番薄都的情況之後,不但沒有讓他的心情輕鬆下來,反倒讓他開始擔憂起這次王位之爭來。
薄都之中形勢不明,各方勢力對王位全都虎視眈眈,赫連羽想要在這樣複雜的情況中奪得王位,卻是萬分艱難。
就在這時,沐易眼角瞟到一個小小的人影。
心中一動,沐易走上前去。
“陸陸,你為何一人坐在這裏?”沐易走到廊道邊緣的座椅邊緣,看著那道坐在座椅上小小身影問道。
“是沐易大哥哥呀,陸陸在這裏看雨呢!”
沐易微微一笑,挨著小男孩坐在廊道下的座椅之上,看向外麵正下的急的暴雨。
“陸陸,你全名叫什麼?”
小男孩伸出四個手指頭自豪道:“唐笑陸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