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長如此說可是折煞人了,這次若非承蒙子長關照,沐易說不得早已橫死獄中了!”沐易恭敬地向鴻儒行禮道,兩人雖說處於對立之中,但鴻儒這個人確實值得沐易敬佩。
鴻儒依舊滿麵和煦的微笑,“沐鎮將說的哪裏話,能夠結交鎮將這樣的年輕才俊是子長的榮幸。”
沐易略微一怔,然後道:“你這樣做不怕南征候懷疑你嗎?”平心而論,鴻儒對沐易確實相當地好,可他這樣對沐易很難瞞得過南征候,沐易隻希望自己別給鴻儒招惹麻煩。
“王上對我很是信任,所以我無需擔心他的猜忌。”鴻儒毫不擔心道。
“對了,過幾日精英殿會有一艘天舟經過景都,沐鎮將若是不急的話,可以等幾天,到時可以直接乘坐天舟返回冀都。”鴻儒忽又補充道。
沐易微一頷首,既然有天舟乘坐,他又何必浪費時間去乘坐馬車,從景都回到冀都若是乘坐馬車晝夜不停地奔跑恐怕也得花費大半個月時間,而乘坐天舟的話幾日就可以到達。
與鴻儒告別,沐易沿著街道信步向前走去,脫去身上無形的枷鎖,沐易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除了一開始在子四魚的牢房中度過的那段暗無天日的時間,剩下的這段時間沐易還算是過得很舒適。
但是即便他再怎麼舒適也改變不了他是一個囚犯的事實,修為被封,生死掌握在別人的手中,沐易內心深處很難真正地高興起來。
而如今,他終於又恢複了自由之身,一身修為也重新被他掌握,沐易伸起雙手緩緩地緊握而住,體內澎湃的力量急欲噴薄而出,這種掌握自己命運的感覺真好。
就在沐易沉浸在重獲自由的喜悅中時,他卻意外地發現景都城似乎與平常有些不大相同,沐易所走的整條街道上都看不到幾個行人,空落落的十分寂靜,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樣一座繁華的都城大街之上怎麼沒有幾個人呢?前幾日沐易偶然來到景都城中總會發現大街之上的行人摩肩接踵,來往的車輛更是川流不息,但是今日卻是有些反常了。
街道兩旁的許多店鋪都已關門,就是一些仍然開著的店鋪之中也沒有幾個客人,沐易心中不禁疑惑起來,城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沐易沒有疑惑太長時間,前方大道交叉處突然湧現而出的景都守軍告訴了沐易這裏發生了什麼。
沐易很少看到景都的守軍出動如此規模的人數,大道兩側都被一隊隊重裝士兵逐漸站滿,大道中間的無數守軍更是如臨大敵般刀槍鋥亮地呈現在人們的麵前。
在這些景都守軍地嚴密防守之下,沐易終於看到被守軍簇擁在中間的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
高大的馬車四麵八方都被另一隊身穿墨甲的士兵緊緊包圍著,這些墨甲士兵絕不是景都的守軍,因為景都包括整個陽州的所有兵將一直都是銀甲罩身。
而當看到那些墨甲士兵手中高舉的大旗之時,沐易心中不禁狠狠地震動了一下。
飛魚旗,這是神州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