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南征候直接將手中一直端著的樽杯重重地扔到了殿中地上,驚得殿下一眾人腿腳皆是一顫。
那隻樽杯被南征候扔到地上之後,骨碌碌地滾了幾圈之後直接滾到了殿下前方一人的腳前。
“卓不群,你這個都帥是怎麼當的?”
驀地伸出手指指向殿下那人,南征候喝令一聲,臉上滿是滔天的怒火,“本帥將龍都交到你手中,原本指望你能好好將龍都防守住,可現在龍都被圍困而住,這就是你給本王的交代嗎?”
殿下卓不群聽到南征候的怒斥,猛然單膝跪地沉聲道:“王上息怒,末將知罪,末將沒有料到沐易接任冀州王朝攝政王之後會突然做出如此舉動,如果一直是錦無衣主事,就斷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以為將一切責任推到錦無衣身上,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然而南征候的火氣並沒有降下來,指著卓不群繼續喝罵道:“錦無衣是錦無衣,沐易是沐易,難道你卓不群這個龍都帥一輩子都隻將錦無衣當作對手嗎?換了其他人你就束手無策了嗎?”
“末將該死!”至此卓不群不再與南征候爭辯,俯身向前重重磕頭道。
從來都沒有見到南征候發如此大的脾氣,其他人身子微顫,頭不覺垂的更低了,心下莫不為卓不群擔憂著,觸怒南征候這個州王,這個世間再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
“王上,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罪於卓帥!”
但是,接著就有人大著膽子開口勸慰道南征候。
“白都兵行險招,集中所有兵力攻打龍都,這樣的事如果放在錦無衣身上確實不可能發生,”殿上一直伺候在南征候身後的鴻儒突然出聲勸道,“再者,我陽州大軍主力在進攻著冀都,龍都這邊本就兵力薄弱,在白都的突然進攻之下,我們就更處於劣勢了。”
見南征候沒有開口,鴻儒繼續道:“因此,這次卓帥退守龍都也是最好的選擇了,若是與白都大軍硬碰硬,最終我們或許連龍都都保不住了。”
待到鴻儒把話說完,南征候再次冷眼瞥了一下殿下的卓不群,然後才開口道:“讓本王憤怒的不是龍都被困,而是九龍峽被切斷。”
抖手一甩袖,南征候返回殿上高大的座椅之上坐下,鴻儒急忙上前又將一隻樽杯放到南征候手中,並將樽杯滿上美酒,這才退後。
“如果單隻龍都被困,事情還不至於如此糟糕,可現在九龍峽也被白都大軍切斷,我陽州的支援大軍就無法通過九龍峽來支援龍都,這才是讓本王真正生氣的地方,沒有陽州的支援,我龍都大軍與進攻冀都的大軍就會處於劣勢之中。”
猛然一回頭向殿下威嚴的一掃,最後將目光放在卓不群身上,南征候陰沉道:“本王給你十天的時間,若是不能將九龍峽打通,解龍都之危,你就提著腦袋來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