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這就能說通了,這一切也隻有山河社稷圖才能做到,難怪!難怪!
沐易感歎道,也隻有天工院的人有能耐做到這一步了,將心中的山河真實地展現在人眼前,實在是不可思議。
至於天工院為何要這樣做,沐易此刻也能猜到,催動進入山河社稷圖需要耗費大量元力,一個兩個人進去也就罷了,但若是再多一些,精英殿幾乎就再沒人能催動山河圖。
但通過天工院的這九塊沙盤,人們就無需再親自進入山河世界了,隻要莊嶠與田橫兩人進去就可以了,然後其他人就能通過這個沙盤看到山河世界中顯現出的一切,至於天工院的人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沐易就不得而知了。
沙盤四周,除了剛剛對沐易說話的錦無衣之外,竟還有司馬青衫與甘羅這兩個沐易認識的人,以及其他四名沐易不認識的人。
此刻,錦無衣臉上呈現出一片疲憊之色,司馬青衫眉頭緊皺,隻抬眼瞥了沐易一眼,也沒有跟他說話,甘羅則站在一把椅子上探頭看著沙盤沉思,看都沒看他一眼,其他人同樣凝神專注無比,似是沒有注意到沐易的到來。
“如何?找到了嗎?”錦無衣略有些疲憊地揉揉太陽穴,離開沙盤問道沐易。
“找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錦無衣一連說了兩次,讓沐易感覺怪異不已。
“我們出去轉轉,去外麵說。”
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過沐易身邊,錦無衣向著大殿西側行去,那邊沐易看到還有兩扇殿門。
路過大殿西側之時,沐易卻在這邊又發現了幾個熟人。
“臭小子,你倒瀟灑自由。”說話的是天工院的丁不落,這老頭此刻正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之上,身前一張長長的隻有半身之高的青石桌,桌上亂七八糟的不知堆著些什麼東西。
“丁院長!”沐易微一彎身道。
“丫頭,少跟這小子眉來眼去。”丁不落對沐易吹胡子瞪眼,嘴裏卻訓斥道一邊向沐易調皮眨眼的花夕顏。
同樣盤膝坐在青石桌後的蒲團上,不過花夕顏身前桌上放著的卻是一隻隻雪白的紙鳶,就在沐易的注視下,那些紙鳶忽隱忽現,端的是神奇無比。
也不知自己又哪裏惹了這老頭,沐易對花夕顏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隨著錦無衣走出了殿門。
出了殿門之後,沐易卻是發現大殿的這一側卻是一條平緩的山穀。
穀中靜悄悄的,一條小溪順著穀底向下流去,溪兩側零星長著幾棵小樹,樹下一片綠茸茸的草地延伸向四方。
這時,已經是黃昏時刻了,暖暖的夕陽掛在山穀頂上,將柔和的夕光灑下落到沐易他們身上以及他們身後的山河殿上,瞬時間,一片燦燦金光將大殿與人皆都籠罩在內,仿若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沙一般。
站在山穀頂上向下望去,一座大殿兩個人慢慢陷入了無盡的祥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