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慶友說的那句話,表麵上看,好似在幫著周正一樣,但隻要不是太傻的人,都能夠聽得出來,他說的那些話,明顯都是反話,似揚實抑、似褒實貶,其意是在諷刺周正身為長輩,竟然還打不過一個晚輩,想要取勝,還得靠著那個“廢物”師侄相讓,實在是有夠沒用的。
韋元廷自然是聽出了呂慶友那句話裏的弦外之音,不過他卻沒有動聲色,撫須微笑說道:“沒關係,小徒周正入門才不過十天,小弟讓他參加此次的大會,不過是想讓他曆練一下而已,重在參與,失敗了才是正常的嘛,我也沒有希望他能取得什麼樣的好名次。小徒修煉的時間這麼短,要是讓他僥幸給贏了,這事情可就太反常了,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對手故意相讓的,即使勝了,那又有什麼意思?既然是公開的比試,那就應該公平一點兒,沒有必要弄虛作假,呂師兄說是不是?”
韋元廷說起周正的時候,語氣很是不以為然,好似根本就不把周正當一回事似的。但是,他話裏的意思卻是在說:周正雖然是我徒弟,輩分雖然擺在那裏,但是他入我門下卻還沒有幾天,即便是技不如人,那也是情有可原,沒有什麼好丟人的。可是,如果我徒弟要是打勝了,嘿嘿,不好意思,被他打敗的對手,無疑就是酒囊飯袋,修煉了那麼久,卻連一個入門都沒有幾天的人都打不過,活著還有什麼勁兒?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呢!
看台上的那兩位說話雖然都很和氣,但是卻暗藏玄機,詞風雖然都很含蓄,但也頗為犀利,傷人之意隱而不發,不明就裏的人,很難聽得出來。
而擂台上的兩個人呢,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比上麵的那兩位可就直接多了,尤其是張子揚,那是句句嘲諷、字字帶刺兒。看那意思,要不是周正的輩分比他高,而他又礙於門規不敢太過放肆的話,早就明著說不好聽的了。
隻見張子揚搖頭晃腦的說道:“周師叔,雖然這次咱倆的比試,我不能故意的讓您贏,但是呢,作為晚輩,我卻可以讓您先手,我先不動,等您一切都準備好了,一切就緒,咱們再開始比試,您怎麼樣?”
周正點頭:“這位師侄說的很好,師叔我還真的很不習慣使用法術來和別人打鬥,要是師侄不讓師叔我先準備、準備,突然就打起來的話,師叔我還真的就會手忙腳亂的了。如此,師叔我在這裏就多謝這位師侄了。”
周正說的是實話,他以前和人動手,除了那幾次遇到鬼的時候,使用過符籙以外,還真的就沒有使用過修真者的法術呢。不是他不喜歡用,也不是不習慣,隻是因為他修真方麵的修為太低,遠遠不及他古武方麵的修為,加上以前他也沒有學到過幾種有用的法術,隻能用符籙去砸而已。而他手裏的符籙,基本上都是用來對付鬼類的,對付起人來,自然就很不順手了。
如今讓他參加這次年青精英弟子大會,無疑就是給了他一個實戰的機會,讓他可以好好的體會一下修真者之間使用法術戰鬥的方式。所以,在這次打擂台中,他也沒有打算使用古武者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