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鈺皛聽著他的話,內心一陣酸楚,走近他的身邊,悲聲呼道:“皇叔…”
納蘭龍城沒有看他,而是繼續道:“你父皇當初聽信讒言,將大權放於他手,如今怕是悔之晚矣了啊!”
納蘭鈺皛內心的酸楚更加劇烈,痛恨道:“可惜父皇一世英明,竟會栽在一個閹人之手,當真可恨,可氣啊!”
“大錯既已鑄成,再如何痛恨、氣惱也於事無補。 Ww WCOM”納蘭龍城對於他的話似乎感同身受,轉身對著他安慰了一句後,叮囑道:“鈺兒,其實在幾個皇子之中,皇叔對你抱有的希望最大,希望你日後不要令我失望啊!”
“啊!”納蘭鈺皛失聲叫了出來,內心一陣慌不擇亂的連忙擺起手來。
納蘭龍城眉頭一皺,凝聲道:“怎麼了?”
納蘭鈺皛內心猶豫了一番,連忙道:“鈺兒何得何能豈敢窺視那帝皇之位,皇叔未免太抬舉我了。”
納蘭龍城臉上頓時泛起不悅之色,哼道:“你大哥喜歡玩弄權術,你二哥貪杯好色,你那四弟雖然為人正值,但卻太過於婦人之仁,不適合做一國之主,至於其他皇子卻又年齡太,都無法繼承大統,所以…”
到這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日後這萬裏江山怕就是要依仗你來抗了。”
“此事萬萬不可,還望皇叔明鑒!”納蘭鈺皛被他的渾身直冒冷汗,連忙推辭起來。
“好了,你也不必急於表態,此事日後再議。”納蘭龍城看他那幅驚慌的樣子,了一句又道:“至於今夜他為何有此舉動,放心吧,他不是衝著你父皇的,而且他現在還沒有到無視我的地步。”
最後這句話,才是納蘭鈺皛最想要的答案,因為龍皇府不僅是軍機要處,更是在這北疆之中,情報屬於下第一。
他自然相信這話,當下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凝眉蹙目道:“那他這是何意?”
納蘭龍城輕輕笑道:“捉拿那無情劍客蕭雨城啊!”
“啊!”納蘭鈺皛頓時失聲驚呼了出來,滿是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
納蘭龍城雙手負背,走向殿內,背對著他,不答反問道:“難道你以為這一場通之巔的對決,會這麼輕易的出現麼?”
納蘭鈺皛似乎有所明了,頓悟道:“皇叔的意思是,全部是他一手安排的,為的是引蕭雨城現身,從而滿城抓捕於他。”
納蘭龍城走到白玉台階前,聞言,轉身滿是讚賞之色的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正是如此啊!”
完朝著白玉台階踏了上去。
納蘭鈺皛滿是困惑的追至白玉台階前,問道:“敢問皇叔他此意為何?即便是抓捕那蕭雨城,也沒有必要如此勞師動眾啊?”
納蘭龍城走到寶座前,坐了下去,將雙手攤在文案上,一派上位者的風範與威儀盡顯,解釋道:“一來,蕭雨城此人不僅位居北疆三劍之一,其修為已至七星極皇境,而且他的行蹤又十分神秘,大有神龍見不見尾之稱號,所以想要尋他,簡直太難,若再想抓捕於他,更是難上加難。二來,皇城內大批兵馬秘密調動,是想借此來試探我和你父皇的反應。三來,對於蕭雨城他恐怕也是非抓不可,所以這是一石三鳥之計。”
“原來如此!”納蘭鈺皛滿是驚歎道:“此人當真可怕!”
納蘭龍城感慨道:“他的可怕程度遠比你想像中的利害十倍還不止,要不然,也不會憑他那閹人之身,還能夠權傾朝野。”
完,萬般叮囑道:“鈺兒,你一定要記住皇叔的話,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與他正麵衝突。”
納蘭鈺皛似乎覺得這一刻的認知,遠遠比這十七年來的還要多,當即感激道:“多謝皇叔提醒!”
完又轉而思慮道:“那他又為何非抓蕭雨城不可?”
聽到這裏,納蘭龍城的眉宇間,露出一抹少有的凝重,沉吟一番後,口中清晰的吐出了三個字:“玉蘭亭!”
“玉蘭亭!”納蘭鈺皛眉頭緊鎖的把這三個字重複了一遍,似乎對此並不知曉。
連忙追問道:“這是何物?又怎勞得他煞費心機,布下這一連串的計策?”
納蘭龍城起身而立,滿臉凝重道:“你的沒錯,世間之物能夠入他法眼者,的確已經不多,但那‘玉蘭亭’卻恰恰是一個至寶,能被他看上,倒也不足為奇!”
“至寶?”納蘭鈺皛聽的有些迷糊了。
在這北疆之中,他自問還沒有自己不知道的寶物,而這‘玉蘭亭’自己卻是從來沒有聽過,不由得覺得此物怕是當真稱得上至寶中的至寶了。
“對於那‘玉蘭亭’我也隻是從皇室的辛秘中得知一二,而對於它的傳言也是眾紛紜,可大致分為三種,第一種它乃是下第一的一部奇書,自然這第一也許隻是局限於北疆之內,裏麵記錄的乃是曠古絕世的詩文,第二種傳言它又是一部至高的武功秘籍,至於屬於什麼等階就無人得知,那第三種則是更為驚奇,傳言此物極有靈性,可以根據得到它的主人的喜好、特長,修為,為他演化適合自己的武技。“納蘭龍城滿臉唏噓道,似乎對此物也是崇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