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侯平勇對盧小愛的介紹,在場人員皆是一臉崇拜和驚詫。這好比一場遊戲的入門者中冷不丁加入了一個大神人物,令遊戲者一時間錯愕焦慮,不知所已。陸澤西先前隻聽說省廳給刑警支隊指派了政委,卻不知這個政委擁有如此驚人的背景,他忍不住看了謝君臨一眼,卻見謝君臨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臉上驟然起了一層風霜,他隱約感覺到謝君臨跟這黑衣女子之間頗有淵源,卻又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猜測。
介紹完盧小愛,侯平勇不忘叮囑謝君臨幾句,他轉過身對著謝君臨說道:“謝支隊,你是優秀的偵查隊長,咱臨江省第一個偵查英雄榮和偉榮書記的得意弟子,我早聽說你不光業務精幹人長的帥氣,這工作作風也強硬的很,我可把咱盧教授交給你了,我要是聽說你在工作上欺負人家,我第一個不饒你。”說的是客套話,謝君臨沒想到侯平勇當著一群新兵蛋子說出口,一瞬間謝君臨覺得臉上抹不開,礙著又是領導,謝君臨隻能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答應著。他抬頭看了一眼盧小愛那張絕對稱得上美麗不可方物的臉龐,謝君臨更加肯定盧小愛此刻臉上的笑容完全源自於對自己的戲虐。謝君臨強壓心頭怒火冷靜的分析,盧小愛的目標百分之百是自己,可是自己又有什麼能讓她如此惦記的呢?難不成一場學術交流會上的辯論,真的能讓人記恨至今嗎?
謝君臨百思不得其解,局長程勝講了幾句便結束了會議。送走了省廳政委侯平勇,程勝刻意等新警全部離開,才悄悄將自己的女兒叫到了一邊。陸澤西和謝君臨都看到了這一幕,兩人會意的對視了一眼,一同識趣的走出了禮堂。
“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刑偵研究室,她一個月的研究經費都快趕上咱一年的工資了,你說說,這盧教授,跑到咱這窮鄉僻壤的城郊結合部幹嗎來了?”陸澤西剛剛仔細觀察了盧小愛對望謝君臨時那說不出什麼感覺的眼神,更加肯定這二人早就認識,於是試探著套謝君臨的話。
謝君臨低頭淺笑一聲,無奈歎道:“那年組織刑警練兵,我隨部裏去賓夕法尼亞州立警察局做交流,在州立大學聽了盧小愛的講座,我當時提出她的理論不能與實踐相結合,在實際運用中不可能實現,就此我們展開了熱烈的討論。說這話距今也有三四年了吧,她盧小愛總不至於這麼記恨我,還得從美國追到漢江來證明她是對的吧?”謝君臨說著連自己都不能相信的推論,對盧小愛的到來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陸澤西總算明白了,他挑起眉頭笑道:
“你這一樁又一出的,從北京追來的,還有從美國追來的,你是享盡齊天洪福也不怕遭天譴啊。”
聽完陸澤西的調侃,謝君臨氣的臉都白了,他不耐煩的回敬道:“師哥你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就盧小愛那潑辣樣的,你想嗆死我呀。”
陸澤西仿佛聽出了門道,複又打趣道:“連人家什麼脾氣都門清,我說謝老板,你不會是在美國把人家姑娘睡了不肯負責任,人家才追來的吧!”說罷陸澤西哈哈大笑起來,沒注意從身邊悄悄溜過的程佳佳,臉上的顏色比此時的謝君臨還要難看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