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易察覺地對她點點頭，視線卻依舊落在那老太太身上。
彼時，老太太手裏擺弄的東西，“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定睛一看，那不正是莫名消失的洋娃娃嗎？
那一瞬，我的心驀然一顫，旋即拽住小五後退了一步，小聲提醒道：“就是那個洋娃娃！在那老太太手裏。”
小五聽我這樣一說，頓時警覺地盯住了麵前的老太太。
她帶著我後退了一步，悄然捏住我的手，小聲說：“我隻能感覺到，有不幹淨的東西在這附近，但我不確定具體位置。”
說話間，老太太忽然站起來了。
我和小五皆是一驚，麵上卻又鎮定自若，隻淡淡地與老太太對視而立。
“小姑娘，你們是來找人的？”老太太緩緩靠近一步，眯起視線望著我們，似乎透著幾分警覺。
我趕緊說道：“我們是這附近的學生，想來校外租房子，所以來這看看。”
也不知老太太信了沒有，總之她看了我們一眼，就沒再說話，又坐回凳子上，繼續擺弄手裏的洋娃娃。
洋娃娃的眼睛，依舊透著一個漆黑的窟窿，手臂也被刺穿了一個洞。
就聽那老太太歎了一聲，語氣滿是惋惜：“好好一個娃娃，怎麼弄成這樣了，現在的小孩真是糟蹋東西。”
我和小五悄然對視一眼，卻不敢貿然打草驚蛇，隻相互給對方使了個眼色。
於是，我們倆佯作看房子，故作輕鬆地在院內溜達了一圈。
一邊走，小五一邊悄聲對我說：“還是不確定具體位置，但我肯定，那鬼東西一定在附近，我們再找找。”
我悄然點頭，隻是在經過那老太太身邊時，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她手裏的娃娃上。
“是不是那鬼東西，已經不在這娃娃身上了？”我小聲問。
小五搖了搖頭，“不在了，這娃娃已經破相，鬼物無法再繼續附體，想來已換了宿主。”
我心底一驚，下意識地看了老太太一眼。
彼時，老太太一臉惋惜地看著手裏的洋娃娃，像在看著一件稀世珍寶，神色迷離隱隱透著一絲古怪。
“會不會附在這老太太身上了？”
小五眉心緊蹙，眯起視線，沉沉望了老太太一眼，卻是半晌沒說話。
我也不敢擅自打擾她的沉思，隻默默等著她的判斷。
驀地，老太太忽然抬眸看了我們一眼，旋即起身，握住手裏的洋娃娃，就轉身進了一間平房。
“哐當”一聲，她重重地關上了門。
我和小五頓時一愣，然後不約而同地朝那間平房緩緩靠近過去。
“是她嗎？”我悄聲問。
小五沉聲道：“我也不確定，不過這老太太看著確實很可疑。”
一瞬間，我們已悄然挪到平房的牆根下，旋即蹲下身，隔著窗戶，細細聽著裏麵的動靜。
這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奇怪的偷窺狂。
聽了半晌，屋內卻並無聲響，我心裏忍不住犯嘀咕，不由悄然摸著窗戶邊沿，小心翼翼地探頭朝裏麵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