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望著李治決絕的背影,腦海裏一直冒著一句話:薑還是老的辣。Ww WCOM
接過夏至遞給他的背包,看著武媚站在門口,一張美麗無暇的臉,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李弘是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一歲多的李旦抱著宮女的褲腿,看著自己興奮的咧著嘴直擺手,嘴裏也不知道在哼唧什麼,或許隻有他自己聽的懂吧。
“兒臣參見母後。”李弘站在樹後麵,一手抱著樹,背包背到了背上,訕笑著道。
“過來啊,讓母後看看你李弘最近又長什麼本事了。”
“不用了母後,兒臣覺得這樣的距離就挺好。您有什麼吩咐您就吧,兒臣耳朵這麼多年被母後您揪的好使的很,能聽得見的。”李弘嘴上繼續作死。
武媚好整以暇站在門口,穿著一身淺紅色與白色搭配的窄袖衫裙,頭上則是梳了一個很好打理的朝雲近香髻,一根簪把頭頂上,仿似單螺髻的秀鬆散的固定住,潔白如玉的臉頰脂粉未施,但依然是明亮動人、貴氣雍容。
看這一身打扮,李弘就知道今自己死定了,母後自從當了皇後後,就很少再這樣隨意的穿衣。但!隻要鐵了心收拾自己時,往往都會是如今的打扮一般。
如此這番打扮,主要是好動手,不會因為衣著而展不開拳腳,影響了殺傷力。
武媚冷笑著道:“李弘,今你別想跑,竟然連你母後你都敢騙,既然做了,你就得做好被我收拾的準備。沒看見嗎?李賢、李哲都被我打走了。我知道連鐵怕你,但其他太監可不怕你,看看你四周,你覺得你今跑得了嗎?”
李弘看著武媚,再三確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會讓母後偷襲得手後,這才扭頭看向四周,隻見好幾個太監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而連鐵則是一臉輕鬆跟尷尬。
再看看不漲誌氣、沒出息的花孟跟夏至,此刻已經蝦米般的跪在了地上,恐怕就是李弘喊破喉嚨,這兩人也是趴在那裏,連根手指頭都不會動的。
李弘無奈的回頭,再次留戀的看了一眼兩個指望不上的貨色,隻好跟武媚談條件:“母後,兒臣非有意要騙您的,實在是當初情勢所迫,您應該能體諒兒臣當時的心境,不是嗎母後。”
“嘖嘖……是這樣嗎?別告訴我你李弘當日沒看出來,我是在演戲給你兩個舅舅看。你既然知道我不會真要了夏至的命,竟然還敢拿她用過的脂粉欺騙我,你覺得我身為一宮之主,母儀下的皇後,會受得了?”武媚也不急,她今日有的是時間整治這個兔崽子,下雨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武媚完後,李弘還沒怎麼著,夏至就跪在那裏磕頭如搗蒜,也不敢話,隻能是不停的磕頭。
“行了,不用替你那主子求情了。夏至,本宮看在你多年照顧太子的份兒上,不想傷了你主子的心罷了。”
“那母後,您就不怕您揍兒臣一頓,傷了兒臣的肌膚嗎?正所謂:‘身體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您如果揍兒臣,您這是陷兒臣於不敬不孝啊。”
“嗬嗬,你李弘這麼多年孝敬過你母後?拿宮女用過的東西欺騙你母後,你這是孝敬?”武媚譏諷的反問道。
李弘眼見今日之事無法善了,隻好繼續遊擊道:“母後,那您吧,兒臣怎麼才能夠獲得一條生路。”緊了緊背後的背包,這可是前幾日他就準備好的,以備今日這種情形出現的。
同時也是提醒武媚,看這裏啦母後,這裏有好東西可以做籌碼的。
“哎呀……。”武媚輕鬆的伸了懶腰,修長有致的身材在紅白搭配的窄袖衫裙下,顯得凹凸有致,豐滿緊致。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已經生了好幾個孩子的媽!
“李弘,你覺得你母後我……。”
“母後,麻煩您換一個其他稱呼吧,您喊兒臣全名,兒臣會覺得殺氣太重了,不準會直接暈過去的。”
武媚心裏隻想笑,這個兔崽子太會哄人了,也不知道上輩子自己欠了他什麼,在其他皇子麵前的威嚴,到了他這裏,仿佛就像那雪遇見了水,一碰即化。
“李尚書?太子殿下?弘兒?兔崽子?你覺得我該喊你哪一個,能讓你好受些?”武媚身後的宮女,竟然給武媚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門口。
詭異的氣氛下,武媚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猶如上山落草的女土匪當家的一般,豪氣幹雲的往那一坐,大有一股“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