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瞪著眼睛看著姚崇,這特娘的誰的餿主意?老子已經不賦詩好久了,自從上次跟楊炯在東宮賽詩,把楊炯打擊的自信全無後,就誓再也不賦詩了。Ww WCOM
此刻李弘瞪著眼睛看看兩人,再看看一旁的李義府,總覺得這裏麵還有李義府的主意。
白純跟夏至等人在遠處,聽聞太子殿下要賦詩,立刻扔下魚竿抱著太平,也跑了過來湊熱鬧。
李義府看著李弘瞪著眼睛望向他,嗬嗬笑著道:“不如太子殿下您就賦詩一,上次您賦詩還是去年的時候了,東宮向來以才學著稱,崇文館更是我大唐最高等的學府,您身為……。”
“義府的不錯,不如殿下您就賦詩一,去年賦詩時,老臣實在是遺憾啊,今日可是不能錯過了。”許敬宗帶著許彥伯,突然間也出現在了這裏。
李弘坐在亭台內,從姚崇跟桓彥範開始,冷笑著一一掃過,喃喃道:“行啊,我這東宮的後花園,什麼時候成了你們來就來的地方了?如今還逼迫起太子殿下賦詩了?”
“你今要是不給我賦上過得去的詩,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聲音太耳熟了?
母後?她怎麼跑過來了,她不是跟父皇見過朝臣後,還有去往麟德殿飲宴嗎?怎麼跑自己這邊來了?
麟德殿的功能跟史書上記載的一樣,在這一世也並未被李弘所更改,隻是在梁孝仁跟宇文融的重新設計下,包括大明宮其他宮殿,都沒有了那麼多放在宮殿裏的巨木圓柱作支撐,一下子使得整個宮殿的空間開闊了起來。
但麟德殿依然還是皇家飲宴、欣賞歌舞、接見外國使臣的地方,不過是被李弘在功能區域上進行了細致的劃分,整體也顯得規整了很多。
武媚精致絕美的容顏,在看了太平第一眼後,就變得鐵青。雖然她早已經猜到了,皇家的公主到了這裏會變得髒兮兮的,但沒想到現在卻是一個泥猴子似的人兒,正被白純抱在懷裏。
白純一身白色的衣裙,仿佛仙子般的人兒似的,此刻身上也是髒兮兮,左一塊兒右一塊兒,上一片兒下一片兒,沾滿了泥土,甚至有些地方還有太平那髒腳印在上麵。
“臣等參見皇後。”
“學生姚崇、桓彥範見過皇後。”
武媚在半梅跟尋蘭的陪同下,緩緩走進亭台,不由分的先給了李弘腦袋一巴掌。
李弘訕訕的起身請武媚落座,然後才又再次在武媚旁邊坐下,武媚接過白純懷裏那泥猴兒,輕責道:“看看成什麼樣子了,一會兒的功夫就弄的跟泥猴兒似的。”
太平傻樂著伸手摟著武媚的脖頸,自然是身上還沒有蹭幹淨的泥巴,也蹭滿了武媚一身。
家夥自打一出生,就極受她的這個太子皇兄的喜愛,不光在皇宮被李治寵著,在東宮自然也是被李弘寵著。
皇家如今就這麼一個公主,而且以後也不會再有公主了,自然是已經成了整個皇宮裏唯一的寶貝。
“賦詩吧,這麼多人都等著當今的太子殿下賦詩呢,你要是給我做不出來一好詩,你這崇文館以後,也別再騎在人家國子監跟弘文館頭上了。”武媚示意許敬宗跟李義府也坐下,淡淡的道。
“您還別,兒臣這幾日正好有些靈感,這大明宮落成後,兒臣參加過幾次早朝……。”李弘從容不迫的道。
“幾次?李弘你還真是好意思?這大明宮都用了多久了?你就參加了幾次早朝?”武媚冷笑著反諷。
“嘿嘿,意外意外意外。”李弘訕訕的道,自己的親媽真是拆台啊。
“別廢話了,趕緊賦詩。”武媚催促道。
“容我整理下思緒,前兩年楊炯曾做過一《老人星賦》用來歌頌皇恩聖德。我再這樣如是和,就不合適了,萬一過楊炯,楊炯又要鬱悶好一陣子了。”
邊邊起身躲開武媚伸過來的巴掌,正容道:“絳幘雞人送曉籌,尚衣方進翠雲裘。九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日色才臨仙掌動,香煙欲傍袞龍浮。朝罷須裁五色詔,佩聲歸向鳳池頭。”
念完後,李弘便回頭嘿嘿看著眾人,隻見眾人都在細細品味,嘴裏喃喃聲念著他這詩。
許敬宗、李義府還是姚崇、桓彥範,都是真正的飽讀詩書之士,一邊默念一邊不由自主的連連點頭。
“皇後,看來殿下上朝還是很用心的啊,您看看這詩,要是不用心,又如何能夠把這早朝描寫的如此美妙絕倫?”許敬宗捋著已經有些稀疏的花白胡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