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強迫敵人服從我們意誌的,一種暴力行為。 Ww W COM同樣,戰爭也是讓我們獲得財富跟權利的絕對手段。
但我們的戰爭,卻是要為生活在水深火熱的吐蕃百姓,尋求一個公平、正義的安穩社稷。
為了他們的幸福生活,為了他們的讚普芒鬆芒讚,不再被奸臣祿東讚控製,所以大唐身為上國,有責任有義務幫助他們。
慷慨激昂的演講,隻是讓他的親衛隊雙眼冒星星,不明白太子殿下一大早上起來什麼瘋。
人家權毅早都率隊前往山脈那一邊,等候吐蕃商隊了,而太子殿下竟然麵對著遠處的雪山,正在大義凜然。
“算了,了那麼多,你們也沒有幾個明白的,你們隻要記得,一會兒一定不能讓權毅的手下搶了風頭就好。”李弘看著二百人一臉茫然,琢磨了一晚上的戰前動員,看來是打水漂了。
這個時代的戰爭,不過還是趨於野蠻行徑,真理從來都是第一個被犧牲的東西。
吐蕃人最容易辨認的自然就是他們的衣飾,還有他們的頭。
一種類似於翻毛領的袍子,加上一個動物皮毛交織的腰帶,就是他們最為顯著的特征。
而飾也就更好區別,一腦袋的辮子,無論男女都一樣,帽子一摘,立刻顯得亂糟糟的。
一條長到望不到尾巴的駝隊,緩緩從昆侖山脈遠處狹長的拐角處走來。
清脆帶著一絲神秘感的駝鈴聲,在空曠的高原上響起,叮叮當當的聲音加上客商偶爾的吆喝聲,引來了飛翔在藍白雲間的山鷹鳴叫聲。
響徹際的山鷹鳴叫聲,並沒有讓駝隊有半刻的停留跟懷疑,先頭的獨峰駝乃是吐蕃特有。
犛牛也同樣擅長走山道,與獨峰駝一樣,極其耐寒而又極其有耐力,作為馱畜,兩者都是吐蕃客商最引以為傲的牲畜。
放下手裏的望遠鏡,李弘看著跟河流似的駝隊,兩千多人的客商,放在大沙漠上或許不見得有多壯觀。
但是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這些人可就是一股,在蔥嶺無人敢惹的霸主群體了。
山體後麵早已經有權毅的兵馬埋伏,而另外一麵,仿佛峽穀一樣狹窄的地方,李弘早已經等候多時。
尉屠耆望著猶如一條長龍的駝隊,他實在想不透,人數不占優勢的情況下,如何吃下這些商隊。
“老東西不會沒來吧?”李弘迎著山風,喃喃自言自語道。
駝隊已經能夠看見兩千人了,但是絲毫看不見,有像樣子的重要人物夾雜在其中。
“爺,您不會是……。”花孟咕咚吞了下口水,沒敢把話出來。
李弘沒理會花孟的問話,他自己當然清楚這一仗的重要程度,跟如果不能成功的後果是什麼。
這一路上,李弘並沒有透露祿東讚就在這次的駝隊中,一直以來,他都是以祿東讚策劃的這次吐蕃客商行動為理由,來搪塞他人:為何襲擊一個駝隊,還要讓自己親自出馬。
“打旗語,命令權毅,無論生什麼事兒都勿動,等候命令。”李弘完後,拿起身邊的一把沉重的,遠距離的狙擊弩找了一個製高點。
祿東讚老東西不出現,這些駝隊就有可能大搖大擺的從自己眼前消失。
這是李弘絕對不允許出現的情形,所以他現在隻能是向上一世的狙擊手一樣,用遠距離弓弩試著射殺駝隊的領頭羊,以此來看看到底會出現什麼情況。
一支箭身充滿螺旋紋的精鐵箭矢,被李弘緩緩的扣進了卡槽內。
望著依然悠然自得往前行走的駝隊領頭人,李弘摘下了今日出時,扮作加勒比海盜的眼罩,開始瞄準那個領頭人。
李弘估摸著山風會對箭矢的準頭帶來的偏差,隨著頭頂上方的鷹鳴聲,李弘當機立斷扣動扳機,箭矢的破空聲與空的鷹鳴聲相互輝映。
“爺……。”雪緊張的看著那還在走路的領頭人。
“不急,讓箭矢飛一會兒。”李弘話音剛落,耳邊就聽見了最前方的駝鈴聲,傳來了一絲混亂。
“耶,一擊命中。”李弘飛快的搶過雪手裏的望遠鏡,急忙仔細觀察。
領頭人被自己正中眉心,一下子就軟倒在了地上,獨峰駝被箭矢帶來的風聲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往後退,所以讓獨峰駝脖子上的駝鈴,出現了混亂的響聲。
駝隊緩緩的停了下來,除了剛一開始,因為自己射殺領頭人時,前方出現了的混亂後。不消片刻,整支隊伍很快就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