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的威逼利誘下,夜月終於唯唯諾諾、期期艾艾的道出實情。 . .
因為這些東西在白衣大食基本上就沒有見過,就算是有,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那香水、香皂,平時連母親都舍不得用,就是偶爾拿出來欣賞欣賞,隻有在重大的節日禮時,才會心翼翼的拿出來用上一點兒。
水晶飾品等等,那都是在王宮也不多見的,而自己也隻有一個的水晶佩,還是去年自己十六歲生日時,父親特地送給她的,那可是視若珍寶啊。
而到了疏勒城,直到看著李弘府裏那麼多閃亮的東西,就連夏至她們,每洗澡都是使勁的用香皂、灑香水!
還有那個衣服,看著她們穿起來後,那麼的好看,把整個身材都襯托的極為性感,如何能不讓她嫉妒?
特別是加上一雙後麵有根的鞋子,一下子原本比她低的夏至等,都變得比她高了,而且那修長的美腿,自己都想伸手撫摸下。
聽完夜月的訴,白純還是狠狠的掐了下不敢亂動的夜月的臉頰,無奈的道:“想要什麼你跟我不就行了,這瓶香水都沒有了,你要它幹什麼!”
“瓶子也蠻不錯的,而且睡覺前打開聞一聞香味兒,好像整個人都變香了。”夜月看著白純不生氣,頓時又變得嬉皮笑臉。
“那你要這內衣幹什麼?我們都穿了,你也要?”白純很無語,這個極其聰明的家夥,最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虎,把自己等人都給騙了,還以為府裏真的進賊了。
“看你那裏那麼大,所以就想是不是因為你穿這個……哎呀,不要掐了,疼……我以後不敢了,都還給你們好了,不對,衣服還給你們,鞋子有兩雙是半梅的,不合腳,可以拿回去,其他的就當是你們送我的了。”夜月搓著被白純揪了的火辣辣疼的耳朵,心裏暗自腹誹:“跟誰學的,這麼喜歡揪耳朵!”
白純看著古靈精怪的夜月,哪能不明白,這是白純怕她回白衣大食後,再也沒有機會接觸這些東西。
就像前幾,在跟自己笑鬧時,突然間留著眼淚自己想家了。
歎了口氣,白純淡淡的道:“把這些都還給我們吧,等你走的時候,我給你新的,每一樣都給你很多。”
“真的?”語氣裏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但雙眼此刻卻是淚流滿麵。
夜月淚流滿麵,緩緩的走到白純跟前,一把抱住白純,哽咽道:“大唐太好了,有很多好東西,我都不想走了,但是我真的好想我母親,真的很想把這些寶貝給她們用,給她們看。為什麼就你們大唐有這些寶貝,你們大唐太強大了。”
白純無言的拍著夜月的背部,她能什麼?難道告訴這個十六歲的少女,這疏勒城跟長安、太乙一比,簡直就是一個落後的村莊嗎?
白衣大食的使者到訪,讓夜月又再次抹幹了眼淚,開始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臉上因為白純的承諾,變得跟個紅蘋果般,讓李弘恨不得咬上一口。
談判是艱難的,也是短暫的,在白衣大食的使者淚流滿麵的走出去時,興高采烈的夜月拉住他直問為什麼?
白衣大食隻是哭喪著臉行禮,然後帶著哭腔道:“公主殿下稍安勿躁,臣這就去籌備,三後一定把所有的錢財都湊齊。”
不明所以的夜月,聽到使者的話,立刻就知道白衣大食被那個似笑非笑的家夥給坑了!
“喂,你把我賣了多少錢!我不是貨物!我是白衣大食的公主殿下,我要求得到……。”
“別廢話,讓你的臣子趕緊籌錢去,不然的話,等我長安還得帶著你,到時候就不是現在這個數目了!”李弘看著夜月,但卻是對夜月旁邊,豎著耳朵的使者的。
使者一聽李弘的話語,嚇得雙腿一軟,差點兒跪在地上,趕忙急匆匆往外跑,一刻也不敢停留了,哪怕尊貴的公主殿下在背後喊“站住”。
“哼,你,你把我賣了多少錢?你的大唐還差這點兒錢嗎?”夜月挺起胸膛,興師問罪道。
“如果你不想我把白純送你的東西,也按疏勒城的價格算進去的話,你就最好閉嘴。”李弘老神在在,跳著二郎腿懶懶的道。
“你……哼。”
夜月無語,如果把白純送給她的東西算上,夜月覺得把自己賣了或許差不多,而且還得是按照她父親眼裏的價格。
要是按照那個可惡的家夥的價格,自己恐怕就值大唐的一個銅板兒。
就像他的惡毒語言:我找你們使者要那麼多錢,是因為我大唐的物價高昂,是因為你高貴的公主殿下身份,如果隻是你這個人,頂多值一個銅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