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被他龍爹李治訓斥了幾句後,頓時堅定了心中準備折磨他龍爹的決心,伸手接過白純早就已經拿在手裏的一張紙,看著上好的宣紙上麵,整齊的字跡道:“兒臣跟孫思邈商議了下,孫思邈呢,也同意了,也覺得這樣的計劃,對您的龍體是有益無害,所以看了兒臣親自為您量身定做的作息計劃後,孫思邈是舉雙手讚成,而且還誇讚兒臣有醫學分,甚至想在東宮停留幾與兒臣交流膳食養生的心得,但兒臣認為,這乃是皇家不傳之秘,怎可輕易示於外人?所以兒臣堅決的拒絕了孫思邈的提議,才把這份獨一無二的膳食養生留給獨一無二的您。 . .”
武媚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弘口吐蓮花,倒要看看他又要折騰出什麼幺蛾子,於是一雙鳳目在父子兩人身上來回遊弋。
李治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綠,他感覺到了這臭子要開始對自己動手了,前段時間就跟自己提及過改善飲食結構還是什麼的,自己沒在意,他也沒堅持,原來是還沒有詳細的計劃。
如今有了詳細的計劃後,看來是打算實施了,朝堂之上被他輕而易舉的調解的有條不紊,三省六部、九寺五監的職能,在他監國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裏,效率比以往高了很多。
但因為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生,所以他這一套還有待考量。但他已經按耐不住要拿自己開刀了,這是又閑的沒事兒幹了。
李治打算以不變應萬變,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倒要看看是你個兔崽子能夠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
“父皇您過目。”李弘把手裏的宣紙恭敬的遞給了李治。
李治看了看倒是也簡單,幾時起床、幾時就寢,何時用膳,膳食該用什麼。不過這起床之後運動是什麼東西?鍛煉身體嗎?
“明日起,兒臣上完早朝後,便在皇宮後花園陪您一起運動,所有的運動科目呢,明日兒臣再根據您的身體情況做決定,暫時呢就是由簡單的跑步跟幾組簡單的力量訓練來作為所有訓練科目,隨著兒臣對您龍體的進一步了解,然後再看看是不是需要加練什麼。”李弘笑容可掬,慈眉善目的道。
李治哼了一聲,揚著手裏的宣紙不屑的道:“你這上完早朝都幾時了?總不能都午時了才過來吧,朕看還是算了,朕知道該如何做,用不著你來操心。”
這是推諉啊,**裸的推諉啊,誰不知道他的龍爹李治喜歡睡懶覺,特別是不上朝的這段期間,簡直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沒關係,兒臣上朝有半個時辰也就完事兒了,如今朝堂被簡化,三省六部的職能被無限掘,兒臣有的是時間。從明日起,您每不得少於一個時辰的鍛煉,為了讓您的身體安泰,兒臣還特意為您製作了一個更加精準的計時器,就怕日晷(gui)不準呢。”李弘有點兒皮笑肉不笑的感覺,給他龍爹一種笑裏藏刀的危機。
武媚冷眼旁觀旁觀父子兩人唇槍舌劍,倒要看看誰能把誰動。
“你現在辰時開始朝會,難道半個時辰就能夠散朝?”李治開始琢磨著,怎麼能夠不搭理這個兔崽子,讓他放棄早起的所謂鍛煉身體。
從十歲那年在翠微宮與他母後遇刺以來,兔崽子回到皇宮後,沒過多久就開始了他那所謂的鍛煉,甚至把祖逖的聞雞起舞當成了東宮的口號,一大早就把東宮跟皇宮折騰的雞飛狗跳、喧囂不已,弄的跟長安城各坊的早市似的。
因為此事兒,那長長的馬槊被他拖動著與青石板摩擦,出令人牙磣的聲音,氣的武媚直哆嗦,不顧穿著睡衣就跑出去,打了兔崽子好幾次後,沒效果!人家依然是我行我素。
最後實在沒辦法,他與皇後隻好放棄了製止兔崽子,隻是把後宮大門開啟的時間往後挪了一個時辰,然後每就變成了後宮門口響起哼哈之聲,到現在為止,他們也不知道兔崽子當初是真為了鍛煉,還是為了成心打擾他人清夢。
如今寒冬已至,自己本打算借著龍體有恙,準備來年開春後再主持朝政,大冷的出被窩前往紫宸殿,想想都覺得冷。
所以連朝政都不想主持的皇帝,你還想打算讓他早起去鍛煉?就算是你李弘有心,他李治也不願意起來!
“足夠了,半個時辰完全夠兒臣主持完朝政了,現在大唐四海生平,百姓安居樂業,沒啥兒大事,既然父皇您同意了,那就辰時下一刻開始鍛煉身體,兒臣陪您。”李弘嘿嘿笑著,他可不想自己一個人替他們操持著朝堂。
兩條路,要麼上朝,要麼就鍛煉,不能讓你這個正宗的皇帝閑著,然後把太子推到紫宸殿往死裏累。
李治皺著眉頭,他知道兔崽子是鐵了心要拉上自己鍛煉了,心裏雖然知道這是為自己好,但是如此被綁架,非他所願,自然還是不太樂意。
心裏開始算計著時間,辰時下一刻,也就是半個時辰剛過,然後鍛煉半個時辰,那就是到了巳時才能吃飯?而且宣紙上所寫,自己的早膳簡單的恐怕跟長安百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