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偶遇(1 / 2)

路人已經被李弘打走,此刻身邊又隻剩下了揚武一人,兩人走到橋頭時,卻被兩個站在橋頭,滿臉凶神惡煞的護衛男子攔住了去路:“進去參加詩會嗎?各個花坊頭牌姑娘的名刺有嗎?詩會的請柬有嗎?”

李弘跟揚武兩人茫然的看著凶神惡煞的漢子搖了搖頭,表示他們沒有。..

一個護衛打量著李弘,冷冷笑道:“看你也像是個文人士子,也穿著淡墨輕衫,怎麼?沒加入詩會?還是專門為了看那個頭牌姑娘的風姿?”

李弘不由得扭頭看向揚武,怎麼參加個詩會還有請柬,還要名刺的?

揚武也是一臉茫然,對於這些他也不清楚,隻知道查探了哪士子聚會,至於要請柬,在他心裏,壓根沒覺得這叫事兒,而且詩會不是人人可以參見嗎?

“那我們找人。”李弘微微不滿的瞪了揚武一眼,對那護衛道。

“找人?看見那邊那一排了嗎,都是來找人的,可到了最後,都是等著同窗好友或者是其他人,給他們找請柬才能讓他們進去的,那公子你就排隊吧。”護衛一副早就知道你會找人的神情,指了指橋頭一側那一串,足有幾十人的隊伍道。

李弘望了一眼那長長的隊列,排隊?開什麼玩笑你這是,這特麼都是我家的,沒聽過排隊!

“誰給你們的權利讓你們在這裏設卡的?這裏乃是我大唐皇家園林,皇家都讓百姓自由進出,憑什麼你們就給攔上了?”李弘看著魚貫而入的士子,每一個人手裏都拿著製作精美的請柬或者名刺。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是今年新定的規矩,往年詩會之上,不單學子眾多,百姓也眾多,有時候一場好好的詩會,或者是哪一個學子一詩吟出來後,會被百姓哄堂大笑的聲音搞得氣氛極為詭異尷尬。

大多時候,則是百姓一直盯著花坊臨時搭建的舞台上的名妓,這些人在他們這些平民百姓眼裏,可是隻聞其名不知其人的,如今趕上難得的機會,有幸一睹名媛芳顏,自然是在看到名妓的表演後賣力的叫好,但就是不給賞錢,所以搞得文人士子興趣缺缺,甚至半都做不出一意境極佳的詩賦來。

因此,今年就定下了這隻有請柬或者是花坊名妓的名刺的人才能進去的規矩,徹底杜絕了一些百姓穿著文人衫袍,裝作文人士子進去之後免費看表演的現象。

兩個護衛顯然沒有想到還有人會質問他們,因為從一開始到現在,每一個沒有名刺跟請柬的人,在被攔住後,要麼是心虛的跑開了,要麼就是等人來領他們進去,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質問他們為何要設卡。

護衛瞪了李弘一眼,你這個問題問得好,我竟然無言以對時,旁邊一個穿著文杉士子含笑走了過來,神態之間頗有不屑,但儀禮卻是分毫不差,盡顯文人風範的拱手道:“這位兄台請了,在下盧敖,乃是這次詩會的策劃者之一,兄台的問題問的很好,不過在下可替他們回答。此次詩會,我們則是得到了長安縣縣令盧大人的鼎力支持,是以我們才敢在這裏設卡,也是為了給下士子一個良好的詩賦環境。”

盧敖含笑而立、玉樹臨風,一身白色的衣衫在雪後的世界顯得儀表堂堂,隻是眉宇間帶著一股逼人的傲氣跟不屑,以高傲的姿態打量著李弘跟揚武。

他完全有理由以高傲的姿態來對待這些沒有請柬的士子,畢竟身為範陽盧氏一脈,今日詩會能有如此絕佳環境,還多虧了家叔盧誌,也就是長安縣縣令的支持。

而也因為自己動用了朝廷的關係,讓前來參加詩會的其他士子等人,今日看待自己時,比平時是又多了幾分尊敬跟羨慕。

所以他在為李弘解釋時,自然也是毫不隱瞞,隱晦的以自己的名字跟家叔盧誌的姓氏,點名了自己的身份,讓李弘知道,自己背後因為有實力才能如此。

在盧敖眼裏要是擱在平時,李弘一身跟其他士子無兩樣的淡墨青衫,是完全不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更別提還給他解釋為何設卡了。

“那豈不是一些並不知曉今年如此規定的下士子,都無法進去了?”李弘看著盧敖,心中已經明白,怕是兩人是一家人吧。

“如果兄台能夠當場賦詩一,或者背誦一篇由在下指定的帖經也可進入。”盧敖繼續笑著道,不過眼神卻在往李弘身後的地方張望,顯然是在等人。

李弘一時無言,背誦帖文,自己從到大什麼時候背過?賦詩?被母後壓榨的現在提起賦詩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