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李弘的大烏龍(1 / 2)

李弘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摸著有些發燒的耳朵,遙望著長安方向,誰想我了?還這麼想,想的我都打噴嚏了。

“殿下,您多穿點兒衣服吧,這裏夜間比較涼,您看您都打了好幾個噴嚏了,身子骨要緊啊。”花孟手裏拿著一件夾衣長袍,恭敬的道。

“你讓我自作多情一會兒會死嗎?非得一下子拆穿了,有意思嗎?”

“殿下……。”

花孟有些懵,自己是看他站在城樓上打噴嚏,所以才話的,此前沒有聽到殿下有話啊,就是嘀咕也沒有聽到啊,怎麼就自作多情一會兒了,真是不懂。

“尉屠耆呢,拷問的怎麼樣兒了?”李弘望著城牆外,夜色中一條長長的,望不到盡頭的火龍問道。

“還在審問,不過從已經交代的來看,新羅跟百濟確實是準備攻打高句麗了,所以這裏隻剩下他們五萬人在此。”花孟站在李弘身後,也是望著那長長的火龍。

顯然,這是劉仁軌的部隊正在向這邊疾馳而來。怕是知道太子殿下孤身攻城後,馬不停蹄的就即刻趕過來了。

望著那很快就會接近辱夷城的劉仁軌部隊,李弘繼續站在城頭之上,笑著道:“快去準備飯食吧,估計劉仁軌他們連著趕了三的路,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這裏不是兵營嗎,一定有很多糧草跟食物,別客氣,一下子吃光都沒有問題。”

兩人話間,那讓腳下整個辱夷城能夠跟著震動的鐵蹄聲,已經震耳欲聾的傳到了李弘跟花孟的耳邊。

兩人看了一眼,並沒有立刻下去,反而是繼續行走在城頭之上,緩緩走到了辱夷城麵對柳京的方向,依稀可見對麵很遠的距離處,閃爍著點點火光,想來那便是高句麗的王城柳京了。

整個辱夷城,稱得上主幹街道的也就那兩三條,一些要緊地方的地麵鋪就了一些平坦的青石塊兒,而大部分地方,都是黑土滿地,坑坑窪窪的,恐怕一到下雨的時候,都沒有辦法行人了。

五萬兵士全部都已經被監押了起來,諾大的兵營內聽不到一點兒嘈雜聲,隻有大唐的兵士來回輕輕巡邏時的腳步聲,弓弩被架在兵營的高牆與兵營其他暗處,防止有人暴動。

李弘的軍隊進來,倒是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但現在聽到城外震耳欲聾的鐵蹄聲,街道兩邊的民房、酒館、客棧,第一時間就趕緊熄滅了自己房屋內的油燈。

頓時,原本還有著一些亮光的辱夷城內,一下子變得黑暗起來,隻有花孟手裏的風燈,跟身後五十個太子衛隊的兵士,簇擁著李弘向辱夷城官署行去。

剛一走進簡陋的官署,就聽見那乙支厚求饒道:“大人,將該的都已經了,真的沒有再隱瞞什麼了。王城如今除了王上自己控製的部隊外,並沒有其他守軍,這是真的,將不敢騙您的。”

李弘聽著那守將的求饒聲,緩緩走了進去,看著與他的兩個副將,正跪在地上求饒的樣子,淡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泉男建、泉男產兩人如今誰是你們的王?泉男生如今又在何處?”

高句麗王泉蓋蘇文的三個兒子,在泉蓋蘇文死後,因為繼承王位的事情而起了內鬥,作為老大的泉男生,在繼承王位後,巡視其他城池時,卻被留在王城的兩個弟弟架空了權利,搞得不敢再回王城柳京。

當年還曾經前往大唐長安求助,但最後被李弘否決,然後給送出了大唐,至於如今的下落,李弘則是一概不知。

“王上是高藏,泉男建,泉男產是臣子,被封為了安原王,平原王,輔佐王上理政。”原本那個被扮作守將的親兵,此時派上了用場,成了不可或缺的舌人(翻譯官)。

“泉男生呢?不會死了吧?”李弘好奇的問道。

“沒死呢,如今應該在與新羅接壤的幾個城池,被新羅封了個什麼王,準備複辟呢。”劉仁軌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看到李弘坐在那裏,對自己的到來毫不驚訝,隻好無奈的搖頭道:“高句麗的王如今乃是高藏繼承,泉蓋蘇文以及他的這三個兒子,不過是被高藏封為下一等的王。”

李弘瞬間石化,特麼的他一直以為高句麗的王便是泉蓋蘇文,不是他一開始叫淵蓋蘇文嗎?不是為了避諱高祖李淵的淵字,被高祖改姓為泉了嗎?怎麼還多出來了一個真正的高句麗王高藏來?

看著李弘的樣子,劉仁軌心中的鬱悶更甚,原來整半,太子殿下連高句麗誰是真正的王都不知道?而就是這樣,竟然還敢屁顛屁顛的孤軍深入,要直搗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