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 形勢逼迫(1 / 2)

望著李哲離去的背影,李賢發現,現在的李哲越來越有主見,以及難以捉摸了,今日這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家夥難道立場已經徹底發生改變了?

李哲並未與前來的房先忠碰麵,房先忠一向喜歡走後門,而李賢看見他時,心裏又是微微一驚,這個時候他怎麼跑過來了?

畢竟,身為自己沛王的老丈人,在還有幾日就要大婚了,他這神色匆匆的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事情?

“請房大人前往書房,我立刻過去。”李賢扭頭旁邊的太監道。

望著在太監的帶領下,一邊嘴裏嘟囔著,一邊雙手比劃著,快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李賢的心仿佛被牽著一塊兒往前走般。

隨意的在王府內看了看其他正在布置的地方,而後便急急走進了那一間曾經李弘來過的書房內。

進入書房時,房先忠並沒有坐在那裏等他,而是一直來回在,新換的厚厚的柔軟波斯地毯上走來走去,神色之間頗為焦急凝重。

李賢無聲的走進書房,正巧碰上轉身過來的房先忠,兩人互望一眼,都看見彼此眼中的憂慮。

“怎麼了?”李賢開口問道,而後才示意房先忠坐下話。

房先忠無聲的搖著頭,而後才道:“長安坊間的流言蜚語,顯然是有人暗中操控啊,這簡直是鋪蓋地啊現在,剛一開始不過是東市幾個坊間有傳言,這沒幾就開始擴大了,這樣下去,不出幾,怕是整個長安城都會傳遍的。”

“切記不可讓父皇跟母後知曉,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讓他們知曉,一定要壓在大婚之後才行。李弘這一路雖然衝破了重重關卡,揚州一事兒也是意料中的被他解決,但曹王等人的死,不管如何他都脫不了幹係,隻要我順利大婚,再把曹王等人之死乃是他李弘所為的風聲放出去,想來,以父皇寬厚仁慈的胸懷,一定會勃然大怒,甚至會罷黜李弘的太子之位……。”李賢穩定了下心神,如今之計,隻要自己不亂,穩住手下的人,那麼一切都還有翻盤的機會。

那些流言蜚語就算是無法阻止,也不礙事兒,當年先帝發動玄武門之變時,不也是坊間充斥著各種流言蜚語?

成大事者當不拘節,當不在意妄言亂語才是。

“怕是不行了啊,如今長安城的風聲好像已不受我們控製了,這不,剛一出現不利於你的風言時,我便想著把太子殿下是謀殺曹王等人的主謀一事兒,借機放出風聲,這樣的話題,更應該成為坊間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才對,但收效甚微啊,現在鋪蓋地全是不利於你的風言,我怕是我們已經失勢了。”房先忠坐立不安,一會兒站起來攤開手跟李賢著,一會兒又坐下搖頭歎息。

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經完全搭在這一役上了,成、自己拜相,敗,自己身死,已經全無退路了。

去年陛下跟皇後,看在自己乃是沛王嶽丈的份兒上,在朝堂之上,否決了李弘對自己的懲處,保住了自己工部尚書一職,但這一次如果再讓太子抓住把柄,誰求情都不好使了。

聽到房先忠的抱怨,李賢的心此刻則是越來越冷靜了,腦海裏不由自主的便浮現了剛才李哲走時,的最後一句話:“白純回來了。”

這句話,此時此刻一直在腦中嗡嗡作響,像是在提醒著他什麼。

“會不會是白純那個賤人!她手裏握有密探精衛,會不會長安這一切,都是她所為?”李賢凝重著神情,看著房先忠問道。

“什麼?白純回到長安了?那太子李弘呢?也回來了嗎?”房先忠第一反應便是太子李弘是不是已經回到長安了,但沒聽過啊,這麼大的事情,按理,是自己不用打聽都能隨便聽到的消息。

“嗯,剛才老七來時的,看來不像是假的,但老五有沒有回來,還不知道,咱們派出去的人呢?難道一點兒音訊沒有?”李賢看著房先忠的樣子,心已經沉到了穀底。

“三了,毫無音訊,好像他們都無緣無故的,消失在了長安至洛陽官道上。”房先忠苦惱的搖頭道。

現在他有一種被人收網的感覺,自己就像那漁網裏的魚,正在收緊的漁網內拚命掙紮般。

“白純如果回來了,老五就應該不會遠了吧,想來,白純不可能是這一兩才回來的,老七為何選擇這個時機告訴我?”李賢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透過薄紗似的窗簾,望著外麵張燈結彩的王府內,正在忙碌的人影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