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些羞澀跟緊張的陳清菡,李弘也不反駁她的話,徑直拿過大來皇女手裏正在做的刺繡,好奇的打量著,這玩意兒對他來講,可是完全不懂,所以看也是看個熱鬧。
“你到這裏不會就是為了學刺繡吧?”李弘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著雙眼無辜、真誠的大來皇女問道。
雖然李弘是在問大來皇女,但陳清菡的臉上卻是越來越紅了,偷偷望著李弘手裏拿著的刺繡,漂亮的臉蛋卻紅的仿佛都要滴出紅汁來了一樣,像是熟透了的*一樣,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察覺到陳清菡的異狀,跟神情之間越來越濃的羞澀跟難為情,李弘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沒……沒怎麼。”陳清菡慌張的以手捋發,有些結巴的道。
看著李弘正用手撫摸著那刺繡的料子,心裏更是緊張不安,身體也跟著一陣火熱似的難受跟滾燙。
不為別的,隻因為在大來皇女來之前,太子手裏的刺繡,便是自己為自己正在刺繡的抹胸。
現在看著被一個男子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甚至還用手撫摸著那料子,以及上麵刺繡用的彩線,陳清菡想要不難為情都難啊。
看著李弘手在光滑的絲綢上摸來摸去,陳清菡整個人都有種不出的難受跟怪異,仿佛……那雙手正在自己的身上遊走般。
抹胸向來是女子衣物當中最為貼身的衣物,從來不會示於外人看的,更別提一件半成品,被一個男子拿在手裏撫摸了。
“她確實是過來向你請教刺繡嗎?”李弘後知後覺,還以為陳清菡是不習慣自己待在她的閨房,所以神態才會如此扭捏羞澀,渾不在意的繼續把玩著手裏的刺繡,抬頭問著站在旁邊的陳清菡。
“啊?什麼?是,她是專門過來學刺繡的。”陳清菡眼睛不敢再看向李弘的手,緊張的道。
因為此刻,那件紅色的刺繡,此刻正被太子拿在手裏打開,看神情,像是在打量這件物事兒,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大來皇女同樣奇怪的看了一眼神色驚慌的陳清菡,而後麵對李弘道:“我當然是來學刺繡的,難道這個也允許我們倭國遣唐使學習嗎?這個可沒有在你列的那幾十種範圍內。”
“那我明日加上就是了。”李弘淡淡的道,而後竟然要把那抹胸往鼻端放。
“不要。”陳清菡驚呼一聲,看著李弘舉起的手,急忙製止道。
“怎麼了?”李弘抬頭,奇怪的問道。
“沒……沒什麼,那個……這個沒洗,髒,殿下還給女子吧。”陳清菡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突然從李弘手裏搶過了那抹胸,而後轉身急忙放進了旁邊的櫃子裏。
李弘感覺著突然間空了的手,而後看著臉色卻是越來越紅的陳清菡,腦海裏在回想著剛才那一片紅布,瞬間便明白了一些什麼。
於是某人老臉難得一紅,看著嬌羞無限、低頭不語的陳清菡嘿嘿笑了幾聲。
而這幾聲笑聲,在陳清菡聽來則是意味難明,心中頓時又是羞澀又是難為情,站在房間恨不得立刻挖個洞鑽進去,同時心裏對於李弘也是沒來由的埋怨起來。
大來皇女彎腰看看嗔怒的陳清菡,再看看李弘那難得一見有些微紅的臉,不自覺的撇撇嘴,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現在就是傻子也能感覺到了。
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的某人,向大來皇女招了招手,而後示意坐到院落裏的石凳上,有些意味深長的問道:“我問你,這幾,夜月有沒有找過你?”
“夜月?大食國的公主殿下嗎?”大來皇女眼神有些閃爍的確認道。
“不錯,正是她,她有沒有找過你?是不是給你許諾了什麼好處?”李弘跟她在一起時間也不短,看大來皇女那咕嚕嚕的眼神胡亂轉著,就知道夜月肯定已經找過她了。
“沒有,沒有找過我,好久沒有找過我了。”大來皇女瞪著明亮的眼睛,看著李弘信誓旦旦的道。
今日一早剛剛與夜月在市政坊見麵,為了怕被有心人懷疑,所以她特意跑到陳清菡這裏來,便是希望李弘或者其他人,以為她一直待在陳清菡的家裏,並沒有去其他地方,更不可能與夜月見麵。
對於李弘突然間跑到這裏,大來皇女一開始便隱約猜到了李弘的來意,她隻是沒有想到,李弘會這麼快就洞察到夜月會跑過來找她談聯手。
所以,麵對李弘的問詢,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跟夜月見過麵了,更是為了倭國能夠像大唐這般富饒,所以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