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喧鬧,奈禾在房裏嚷嚷:“阿笙,我衣服不見了。”真是,早上才拿回來的衣服就不見了。“到櫃子裏找找。”
話音剛落,發出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天哪!我昨天才收拾的房間,餘笙在心裏哀嚎。想把奈禾大一頓,無奈隻能坐著,不能亂動。化妝師在她臉上摸摸塗塗,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切都好像做夢,昨天顧清讓說結婚,今天一大早大夥就忙起來。紅色的立領秀禾服,金線繡上的鳳凰在胸前躍躍欲飛,精致的扣花鈕,衣袖寬大,唐裝樣式的婚服是餘笙一直想嚐試的。沒想到顧清讓早就訂好了。攏了攏長裙,避免工作人員踩到。
抹上紅唇,眼睛靈動,五官精致。頭發盤上,金色頭飾插在頭發裏,耳上的吊墜隨人動輕輕晃蕩。一小姑娘正給她理衣角,誇讚道:“姑娘好美,第一次見有人把秀禾服穿得恰到好處,不過分妖豔,不過分呆板。特有古時侯大家族的氣質。”
餘笙聽她這麼一誇,頓時不好意思起來,謙虛淺笑道:“謝謝。”
門被推開,顧清讓穿著中山裝樣式的婚服,開襟處是黑色的盤扣。頭發剃短,顯得更精神了。他呆在門口,看著一切弄好的餘笙。小姑娘掩嘴一笑,把呆站在門口的人拉進來,“搞定了,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說完把門帶上。
餘笙站起身來,房裏隻有他們兩人,陷入一片沉寂。顧清讓慢慢走到她身前,幫她順了順耳發,眼波蕩漾,目不轉睛地凝視她。
“美。”吐出一個字。餘笙被看的不知所措,嗅到危險的氣息,打著哈哈道:“是嗎……”
話剛到嘴邊,猛地被人抱緊,吻輕輕落下,慢慢地,他的舌頭探進來,一下一下,試探的樣子。餘笙手爬上他的脖子,緊緊圈住,她試著給他回應。某人像得到允許一般,吻變得激烈。她被壓著被迫退到桌沿邊,顧清讓一隻手托著她的臀,以防她碰到桌角,一手解開她的衣領,吻落在脖子上,沿路向下侵襲,吻上鎖骨,弄的餘笙一身酥軟,腿下乏勁,緊緊攀在他身上。
顧清讓溫熱的呼吸弄的餘笙一身燥熱,在他即將侵略下方領地的時候,突然停下。輕咬她的耳垂,聲音迷亂:“晚上不會放過你。”
再次吻上她的唇,用牙輕咬,這餐美食,他想留到夜裏。原則不能被打破。
“阿笙,你在裏麵嗎?”奈禾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顧清讓為她扣上最後一粒扣子,理了理衣角和頭發,“進來。”
他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奈禾嚇了一跳。“我先去外麵。”剛才他扔下奎尹一人,迫不及待來看餘笙,想快點去準備,讓婚禮早點結束。
他出去後,奈禾看餘笙滿臉羞紅的樣子,眼神意味深長。“咳咳!某人失身咯。”語氣帶著玩味。
餘笙狠狠推她,臉上的紅暈依舊,“說什麼呢!他很正經的。”
“哈,正不正經隻有晚上才知道。”奈禾理順裙擺坐下,摸出一瓶藥放在桌上,“喏,治腰痛的,明天用的上。”
看著一臉壞笑的奈禾,她抄起枕頭就扔過去,不過,她在這方麵真的一點經驗也沒有。背著奈禾把藥瓶收起來,也許有用呢……
介川穿著黑色的小褂子和奈禾站在一起,他很嫌棄地看了眼奈禾,很好奇奈禾為什麼是伴娘。奈禾丟給她一個凶狠地眼神,小兔崽子,姐姐還沒嫌棄你呢!
作為觀眾的奎尹站在一旁,頭頂飄著烏雲,時不時還來個閃電。他成了純打醬油的路人甲了。餘笙步履款款緩緩從遠處走來,來到顧清讓身邊。兩人跪在餘老先生麵前,老先生樂的合不上嘴。
顧清讓拉著餘笙站起來,開口叫道:“爸!”
“好好好,”老先生拿出紅包遞給他,“阿笙,從今天起,就麻煩你照顧了。”雖然眼角都笑起了皺紋,但餘笙知道父親眼裏含著淚水。
“爸放心,我沒有參與餘笙的過去,隻因為我要給她一個未來。”餘笙,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人,這句話是我說過的最大的承諾。
餘笙望著他俊朗的側顏,想起曾經有人告訴她,有那麼一個人,你們不會一見鍾情,但會一世白頭。這個人,我想我找到了。顧清讓,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換了衣服,大家聚到酒店吃飯,由於給了個大紅包,奎尹耿耿於懷,不斷給顧清讓敬酒。也許因為高興,他沒拒絕。
“好酒量,顧先生,看來我也要敬你一杯,以後餘笙這個笨蛋就拜托你照顧了。”奈禾添亂道,舉著酒杯走向顧清讓。餘笙替他擋下來,責怪地看著嬉笑地某人,“邊呆著去,別添亂了。”搶過她的酒杯準備一飲而盡,杯簷剛碰到嘴邊,手上一輕,酒杯被顧清讓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