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一張歐式的沙發上，問道：“誰的電話？”
“我媽。”在沙發靠背上摸了摸，觸感很好，隨口說道，“這個不錯。”
誰知他轉頭對打領帶的男人說，“就這套吧！”
餘笙趕緊攔下他，“哎，別別別，我隻是說說。”對顧清讓解釋道：“太大了，客廳放著很擠。”
他邪魅一笑，對店員揮揮手，“去吧，就這套。”四處無人，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大一點好，做事方便一點。”
“唰”瞬間臉就上色了，她用手敲他，怎麼這麼不正經！他的笑容徐徐綻放，棱角分明的輪廓變得柔和，眼神曖昧，“隻對你不正經。”
填好地址就等著家具送到，“回家。”顧清讓拿出車鑰匙，牽著她準備回家。
“等等，還有樣東西沒買。”
她把顧清讓帶到書桌賣場。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女店員禮貌上前詢問。
餘笙用手比劃給她描述著：“我想要這樣……這樣……的一個書櫃。”女店員一頭霧水看著她，“呃……小姐要用來裝很多書嗎？”
她看了顧清讓一眼，“嗯，很多。”
店員將她引進屋內，指著一款轉角書櫃介紹著，“我想這款……”
結果話還沒講完，餘笙走到另一邊，指著一個大櫃子，“這個可以分開對吧！”
店員點頭，勸道：“那個可能不適合你……”被餘笙一口打斷：“要這個，嗯……”從包裏掏出一張紙，上麵畫著線條和很多測量數據，“要十對，謝謝。”
心滿意足坐在車上，帶著笑意，終於把最難搞的事情搞定了！顧清讓瞄了她好幾眼，忍不住問道：“買那麼多書櫃做什麼？”
餘笙神秘對他一笑，“秘密。”
折騰了好幾日，房間終於收拾好了，隻是書房的地上被餘笙用黑布蓋住，顧清讓幾次想掀開一看究竟，被她攔下來，死活不給看。她說，時候未到。
家具需要散氣味，所以這些天都在餘老先生家住著。睡夢中鼻尖一陣瘙癢，睜開眼睛就看見餘笙的臉，一臉笑意看著他。
餘笙起來的時候顧清讓還在睡覺，待她洗漱完後床上的人還沒有動靜，悄悄到床邊，欣賞他的睡顏，在他唇上輕輕一吻，“生日快樂。”掩不住的喜悅越上眉間，老早就想幹這個了。
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帶著一絲狡黠，一把捉住正準備逃走的罪魁禍首，將她緊錮在自己懷裏。
“小壞蛋，惹了事就想逃嗎？”將她按在床上，餘笙一臉驚慌，“別！這房子不隔音。”
淡淡的吻印上她的額頭，輕笑著：“原來夫人是這個意思。”
紅著臉推開身上的人，“快點收拾。”倉惶逃走。顧清讓饒有趣味的看著逃走的背影，像隻被驚擾的兔子。
吃過早餐後，餘笙把他帶到樓下，從包裏摸出黑布，“顧先生，先委屈一下。”
低下身讓她方便蒙上，“不委屈，夫人喜歡就好。”
結婚以後顧清讓變了個人似的，油嘴滑舌，常常把餘生說的小臉通紅。
他被餘笙牽著，走到房間裏。
“顧先生，生日快樂。”拉下他眼睛上的黑布。
餘笙將他的身子拉下，用手輕捂在他的眼前。陽光來的太突然對眼睛不好，待他適應後慢慢移開手。
書房地麵是透明的玻璃，玻璃下麵放著很多書。原來上次買的小書櫃用在了這裏，十對書櫃剛好拚滿了整個書房，上麵蓋上玻璃。
“試試。”餘笙讓他踩上去。
踏上玻璃地板，胸腔盈滿了喜歡，興奮地抱著餘笙在上麵轉圈。她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生日禮物，希望你喜歡。”
在美國的時候，顧清讓有一牆麵的書，她決定要給他一個與眾不同的生日禮物。當時在測量的時候還擔心買不到合適的書櫃，沒想到最後居然買到了，效果還不賴。
他停下來，抵著她的腦袋，寵溺地看著她，“你就是我最大的禮物。”
仔細看下麵的書，幾乎就是美國書櫃的翻版，而且還有不少他沒看過的書。下麵還有幾個書櫃是空的，她看著他：“有些是在古書店裏淘的，隻是地方太大，剩下的是在不知道該裝什麼書好，你自己看著辦吧！”
腦中靈光一閃，“好。”
最後那幾個空出來的書櫃裏成了餘笙放作品的地方。顧清讓說希望作品和書一樣，能流傳百世。
餘笙自嘲道：“也就隻有你會欣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