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病人進來,醫生把文件交給顧清讓,鼓勵道:“別急,若兩人好好配合,也不算病。”說完去照顧另一個病人。
餘笙呆呆站著,顧清讓摟過她僵直的身子,溫柔安慰著:“別亂想,不會有事的,先回家吧!”扶著她走出心理治療所。
醫生與坐著的病人聊天,電話在桌上震動起來,他看了眼來電人,接起來。女聲在電話那頭響起:“診斷了嗎?”
瞅了眼外麵,確定他們離開後,說道:“嗯,是感情潔癖。”
雅莎放下掛掉電話,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原來真的有病!眼神變的犀利,顧清讓,若是沒見到你,也就算了。既然你出現在我麵前,說明這是命運給我的機會,我會讓你回心轉意的。攥緊拳頭,尖利的指甲嵌進手心裏,刺痛感傳來。
剛到家,就接到奶奶的電話,她自己坐飛機回來了,要他去機場接她。“奶,我讓助理去接你好嗎?”
結果老人家鬧了小脾氣,“不行,我想見我孫媳婦。”她從別人嘴裏知道孫子結婚,氣極了,這麼重要的事,居然都不通知我這老太婆一聲。
顧清讓扶額,簡直忘記了。“奶,別生氣,我現在不在羅門,我讓鄔君梅送您過來好嗎?”主動認錯,並勸說了很久,老人家終於同意他的提議,條件是他要去車站等她,“好好好,我馬上就去。”
掛掉電話問餘笙:“和我一起去嗎?”她搖頭,現在哪也不想去,隻想一個人呆會兒。好吧,顧清讓也不強迫,拿起衣服走向門口,不放心地轉過身,叮囑道:“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等我回來。”
坐在陽台躺椅上的人,用手臂遮住一半的臉,一動也不動,沒有回答他。顧清讓愣了一下,一言不發關門離去。斜陽照在餘笙身上,暖暖的。兩人的關係似乎有微妙變化,自從上次去看了陳媽後,自從他的前女友出現後……
突然很煩躁,瘋一樣揉亂頭發,控製不住的暴躁情緒。客廳傳來電話響聲,慢慢坐起來,眼神空洞望著客廳。電話鈴響了一遍又一遍,她要是不接,可能一時半會不會停下。
“喂!”帶著不悅接起來。
溫婉好聽的女聲傳來,“是餘小姐吧!我是雅莎……”對方停頓了一下,見她沒有掛電話,繼續說著:“能和你聊聊嗎?”
沉默了半晌,餘笙從嘴裏硬擠出一個字:“好……”
焦急看了下手表,車站的人出來一波又一波,沒有奶奶和鄔君梅的影子,餘笙還在家裏,著實放心不下。
焦急看了下手表,車站的人出來一波又一波,沒有奶奶和鄔君梅的影子,餘笙獨自在家,著實讓人放心不下。再三思索後,給奈禾打電話,“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餘笙。”
什麼情況,奈禾一頭霧水:“她怎麼了?”
顧清讓把看醫生的事情給她講,奈禾在電話那頭尖叫道:“誰讓你帶她看醫生的!!”
大學時被心理老師告知有病時,餘笙消沉了很長時間,還差點就和陳北墨分手了。奈禾知道這個診斷結果對她的打擊有多大,現在顧清讓好死不死還帶她去看醫生!看吧,情緒又進入低穀期了!
被奈禾吼地一愣一愣的,顧清讓心緊,她不會幹出什麼傻事吧!
奈禾趕緊給餘笙打電話,沒人接,“該死!”奈禾拿上包跑出去。奎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緊跟出去。
站在餘笙家門口敲門,沒人。突然想到餘叔有她家的鑰匙,跑去找餘叔。打開門裏麵空蕩蕩的,手機被放在桌上,屏幕閃爍。顧清讓不斷打電話來,奈禾按下接聽鍵,“別打了,她沒帶電話。”
會去哪呢!環視房子一周,沒有任何線索,手機引起她的注意,翻看上麵的短信,有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定位——朝青路,貓失俱樂部。
她叫住四處打量的奎尹,“走了!”
按下導航,不禁驚訝,那地方居然在郊區!突然想起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有些眼熟,餘笙醉酒的那晚,也打過電話來。奈禾表情變的嚴肅,該不會是……
推開俱樂部的門,環視四周,布置精細,上麵掛著複古的相片,深紅色的布藝沙發,木質圓桌,一切文藝又複古。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有這麼一間原木搭建的俱樂部。從外麵看冷冷清清,沒想到裏麵這麼多人,聊天的,逗貓的,談生意的,大多都是衣著鮮麗的白領。
不遠處,一個異族風情打扮的姑娘衝她招手,仔細一看,愣住,這不是手作工坊的老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