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漆黑的雨夜,在一個偏僻的山腳,在一片雜亂的小屋中,趙尋和殺手對峙了將將不到半秒後。
殺手果斷的放棄了,看看殺手的摸樣,失去的一個耳朵,血染了半張臉,失去了一條手臂,血染半個身子,右手的前臂也是一條血粼粼的大口子,直往外泛著血液。
而那年輕的獵物呢,隻是被自己踹了一腳而已,哦,再加上之前被自己射中的,一發沒有效果的麻醉彈。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其實趙尋的情況完全沒有對麵殺手想象中的那樣好,一天的奔波,再加上一晚上的遠行,還有這短短十來秒得交鋒,幾乎抽幹了自己全身的力量。
隻見那殺手果斷的拉開門,從二層鐵窗跳了下去。逃跑了!
趙尋也不知怎麼的,掙紮的跳起,同樣衝到了門外,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落地的一瞬間向前滾了兩步,急忙站起身追了上去,同樣的,腳著地的疼痛,全部被魔劍的冰涼氣息壓製了下去。
---追殺ing--------------------------
翻過綿綿的高山,越過無盡的樹海,如果堅持依舊在,前邊的賊跑不來。緊張的追逐中,不管前邊的殺手怎樣的逃逸,總是籠罩在趙尋的感知中,趙尋就算是筋疲力盡,也死死的墜在後邊。
“呼哧,呼哧”“你呀的跑啊,誰TMD讓你來殺我的!”累的氣喘噓噓的趙尋,一隻手扶著旁邊的樹林,一隻手握著拖啦著地麵的魔劍,憤怒的衝著前邊的,倒在山間的殺手質問道。
也許是因為恐慌,也許是因為漆黑,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後的眩暈,沒有魔劍加持下的殺手,拚命的逃竄中,盡挑彎曲斜陡,雜草叢生,樹木雜亂的地方鑽,然後被一棵樹的,從地麵伸出的老根絆倒在地。在於趙尋的耐力比拚失誤了。
“嗬嗬,沒想到我會被你這如此普通的人,弄到這麼的狼狽。”翻過身後,靠在冰冷的樹下,從染血的黑巾下,看著一路追逐過來的趙尋,無奈又低沉的訴說到。
“回答我!為什麼來殺我!”趙尋麻木的舉起魔劍,好似已感知不到手中的觸感,指著地上的殺手到。
“哈哈哈,去死吧!”殺手瘋吼著,鮮血充斥的雙眼中,盡顯瘋狂。猛的,用僅有的手臂,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後,瞬間放到嘴邊一咬。
從殺手手臂伸向懷中時,趙尋就衝了上來,雙手揮舞著魔劍,在殺手剛剛咬過那東西後,就用盡全身力氣的拍出,連帶著半條手臂,還有那圓滾滾的東西,飛了出去。
趙尋也猛然棄劍抱頭,臥倒在地麵上,還沒完全著地。
轟~~
不遠處傳來一聲爆炸,爆炸中噴發的彈片,還有地麵上雜亂的樹枝,都在四麵八方的飛舞。
‘我擦,我早該想到的’臥倒在地的趙尋,感到背後火辣辣的疼痛。此刻的趙尋,依然是洗完澡後穿著短褲,裸著上身的形象。但是背後鮮血淋漓,整個半個身子好像被淩了遲一樣。
在泥濘雜亂的地上趴著,手腕的拉伸感,小腹的疼痛感,雙腿的麻木感,頓時全身上下的疼痛,折磨的趙尋在地上爬不起來,稍微一縮腿,一提手,被彈片樹枝衝擊後的四肢就疼得趙尋直吸冷氣。
雙手一整亂晃,終於摸到了魔劍後,全身的疼痛才慢慢的被那股,從魔劍上傳來的冰涼氣息壓製了下去。緩緩的站起身,稍稍的舉臂,看到手背胳膊上的一條條,一道道傷痕,
還有嵌在肌膚中的彈片,可以想象自己到底成了什麼鬼樣子,剛剛要是稍微反應慢點,那顆雷在身邊爆炸,自己的絕對會比,腳邊的那團血肉模糊的物體,還要沒有形象。
慢慢的適應了現在身體的狀況後,看了看腳邊的那團爛肉,搖了搖頭,慢慢往回走。
‘為什麼要殺我?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任何人啊?’一路上想著曾經的過往,最多的也就是別人看自己不順眼而已。學生時代自己不合群,對外物冷淡,被同學在背後嘲笑而已。
上班後也就被上司批整,從來沒有招惹過任何人。
迷迷糊糊的回到二層小樓,輕手輕腳的上了樓,背上早已不流血了,隻是大小傷口不一,多半個身體血淋淋的樣子,著實恐怖而已。
回到屋內看著一塌糊途的淩亂屋子,鮮血四濺的桌椅。‘還好有牆壁上的壁紙,桌椅床單的血跡還好說,要是牆上染了血,擦也擦不下來啊’
說起來,這壁紙還是隔壁阿玲送他的,還說他的屋子太單調了,除了一張桌子和衣櫃幾個小凳一張床什麼也沒有太難看了。
一隻手提著魔劍,一隻手抄起桌子上抹布,開始了清理,顯得不論不論,怪異無比。說起來很淩亂,可是不太用力的一擦就擦去一片血點,血跡也沒有那麼難以擦拭,何況又是剛染上的新鮮液體。
沒一會,屋內的桌椅櫃子玻璃和牆上的壁紙都擦拭完畢了,就是染血的床單,也丟到了垃圾堆中,當然是以一條條,一塊塊的形態。
從新包起魔劍,放入床下後,從桌子上的皮包中掏出聖典。全身的疼痛頓時襲來,但是再拿起聖典後,那種祥和,安寧的氣息又覆蓋了全身的疼痛,雖然不如魔劍的直接壓製,但是也比正常狀態下,有好受一些,舒服一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