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我們兄弟四個隨你處置,要剮要殺,我戰天涯決不皺一下眉頭!”
這家夥果然夠光棍!
唐小東吃吃笑道:“殺你?我可沒興趣,這樣吧,你要是輸了的話,就做我的仆人吧,三年期限。”
三年的時間,他的事業已基本發展成型,勢力已培植起來,這家夥留不留都無所謂了,桀驁不馴的人畢竟很難駕馭。
“隨你,老子不會輸,一千兩彩頭,老子要定了!”
受不了激的戰天涯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獸,狂吼著衝向雷媚,兩人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團,兩條身影突分突合,令人眼花繚亂。
“媚姐加油!媚姐加油!”
仿佛動手的是自已,唯恐天下不亂的唐甜蹦跳著尖叫呐喊加油,煸風點火的狂熱帶動得圍在外邊的所有士兵都以刀拍打鐵盾,以槍尾撞擊地上,發出嘭嘭的節奏聲應和。
所有人都在支持雷媚,聲勢空前浩大。
其實,戰天涯與太守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是有一點小小的過節而已,今日當值的趙大人發現他們四人在城裏,急於表現,當即點起大隊人馬把四人團團住。
戰天涯等人豈肯束手就縛,一番撕殺,不少官兵死於兄弟四人手下,同仇敵概,正巴不得雷媚把戰天涯殺了。
兩人在官兵圍成的圓圈裏打得異常激烈,之前雷媚雖然保證過穩勝戰天涯,但見她赤手空拳,戰天涯則滿身都是致命的武器,唐小東仍是看得心驚肉跳不已。
雷媚采取的是遊鬥戰術,身形飄突不定,衣裙飄飄,煞是好看,引來士兵的陣陣喝彩,而戰天涯的每一次狂野攻擊卻招來無數噓噓的倒彩聲。
看到戰天涯的狂野攻擊招招落空,雷媚有驚無險,唐小東不禁鬆了口氣。
數十招之後,戰天涯的攻擊速度逐漸緩慢下來,整個人滿頭大汗,胸部劇烈起伏,呼哧呼哧的如快要斷氣的老牛,而雷媚的身形愈發輕盈飄逸,更是引來無數的喝彩聲。
場中突然傳出雷媚的一聲嬌喝,糾纏的身影倏然分開。
戰天涯好象給施了魔法定住一般,保持著左掌護胸,右拳擊出的攻擊姿勢,粗黑的老臉突紅突白,怪異之極。
雷媚笑吟吟的負手俏立唐小東身邊,玉頰滿是紅雲,光潔的額頭隱現汗珠,呼吸也有點急促。
戰天涯畢竟是江湖成名高手,就算他之前與官兵拚殺,損耗了不少內力,還負了傷,但拚起命來,依然令人心驚,雷媚頗費了一番功夫才取勝。
全場一片寂靜,無數道怪異的目光全集中在戰天涯身上。
“喂,大個子,你輸了,還發什麼呆?快過來向主人請安!”
唐甜得勢不饒人,雙手叉著小蠻腰,一副如果戰天涯賴帳就輪到她出手的好戰表情。
唐小東嗬嗬笑道:“戰先生的口碑在江湖上還是可以的,堂堂的成名高手,哪會賴帳?嗬嗬……”
一頂大得讓戰天涯無法反悔的大帽子扣下來,如果他敢賴帳,就沒臉再混江湖了。
戰天涯依然呆立原地,粗黑老臉還是突紅突白。
唐小東微微一笑,“其實,戰先生還有一個選擇,如果戰先生拒絕為奴,我就當沒有打過這個賭,嗬嗬。”
他說完話,拉著雷媚與唐甜就走。
戰天涯沒有表態,趙大人不敢有半點鬆懈,一擺頭,士兵又呼拉一聲圍上來,重圍把四個圍得死死的,依舊是鐵盾護身,長矛前指,刀斧手在後,房頂上,無數閃著森冷寒芒的勁矢也瞄準四人。
唐小東的意思很明了,你不想履行諾言,老子懶得管你,就由趙大人處置好了。
行凶拒捕,斬殺官兵,死罪一條,如果不是唐小東橫著插上一腳,四人隻怕早給亂箭射成刺蝟。
戰天涯的三個兄弟都神情緊張的看著他們的大哥,剛才身陷絕境,斷無生路可言,唯有拚個魚死網破。
唐小東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一線生機,明知唐小東與雷媚一唱一合,故意激怒老大,眼看著老大一步步的步入陷井卻都存有私心,沒有點破。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更何況他們隻是拜把兄弟,好死不如賴活,真正麵對死亡,又有誰敢說不怕死?
現在,他們的命全操在大哥的手心裏,隻要大哥說聲“不”字,必被無數勁矢貫射成刺蝟。
“媽個巴!”
滿頭流汗的戰天涯突然怪叫一聲,“願賭服輸,老子認了,三年就三年!”
這賭注當著眾多人的麵打的,如果他耍賴,以後再也沒臉混江湖了,而且包圍他們的一眾官兵虎視眈眈,眼露殺機,正巴不得他選擇放棄,好為死去的同袍報仇。
狗急都會跳牆,人在絕望的時候才會激起決死之心,而當有生機可以選擇時,笨蛋才會選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