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抗議的李騰蛟,唐小東找了個借口,起身告辭,臨走了看了一眼王香蓮,對著王傲風聳聳肩,大步離去。
來到別院大門,跟翟琰的車夫說了幾句話,塞了幾兩銀子過去,然後一頭鑽進車廂。
沒過多久,唐小東看到王香蓮出來,他掀開車簾打了個手勢,後者心神領會的輕輕點頭。
唐小東吩咐車夫揚鞭起駕,行到一小半,在路旁停下。
王香蓮乘坐的馬車隨後跟來,然後停下,她對著車夫與侍女吩咐幾句,車夫揚鞭起程,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中。
唐小東掀起車簾,微笑著柔聲說到,“香蓮姐,小弟有事賜教,請香蓮姐登車探討。”
接觸到那令她心頭狂跳的曖昧目光,王香蓮的麵頰騰的飛紅起來,不安的看了看四周,貝齒輕咬紅唇,低頭彎腰上車。
車簾垂下,緊跟著車廂裏傳出一聲低呼。
王香蓮才一登車,立給唐小東強有力的手臂攬住腰肢,猛然往懷裏一帶。
王香蓮僅來得及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已跌入他寬厚強壯的胸懷裏。
雄性氣息令她羞赧、緊張、昏眩,本能的掙紮起來。
也許是因為一隻近乎粗暴的魔手侵入胸襟,也許是因為耳垂傳來的微癢,全身猛然間劇烈顫抖起來,因緊張而繃緊的軀體在這一瞬間似乎得到解脫而鬆馳,發出一聲低低的,近乎痛苦的難耐呻吟。
年青守寡,她悲歎紅顏薄命,漫漫長夜,那種獨守空帷的孤獨寂寞折磨得她幾欲發狂。
現在,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久違感覺讓她又清晰的體會到了。
唐小東這一次深刻體會到了狼的滋味。
馬車在長安城外漫無目的亂走,駕車的車夫老黃閉著眼睛斜靠在車廂壁上,間或懶洋洋的揮動一下手中的鞭子,對車廂傳來地震,還有那令人欲血賁張的聲浪沒有半點反應。
他為主人翟琰掌鞭多年,主人雖然相貌暴醜,泡妞的本事卻與他的容貌成反比,這車廂裏不知發生了多少風流軼事,開頭幾次也許很好奇很激動,聽得太多了也就習以為常,甚至可以說麻木了。
摸了摸懷中那一錠十兩重的銀子,足夠家中好幾個月的開銷了,這位公子出手可真是大方得緊,他還真巴望這位公子多泡幾個妞兒,多在這車裏風流快活,雖然那隻是個夢想,但有夢想總比沒有的好,嗬嗬。
他甩動手中的鞭子,驅趕馬車往長安城馳去。
半柱香不到的功夫,雄偉高大的長安城已清晰可見。
他現在是精神百倍,渾身充滿激昂鬥誌,這種精彩刺激的聽戲,已經讓他很久沒有如此激動過,甚至比新婚之夜更加激動。
他感覺自已又年青了十歲,又充滿把家中那隻母老虎殺得滿床亂飛大叫投降的雄心壯誌。
突然,他的臉上露出近乎恐懼的古怪表情。
後腰上頂著一個硬梆梆的東東,心神領會的老黃反手接過,飛快收進懷裏。
又是十兩銀子!
難怪今天出門時踩到了狗屎,嘿嘿。
“駕!”
精神大振的他用力甩著皮鞭,調轉馬頭朝野外馳去。
已經戰鬥過好幾柱香的時間了,是誰都散架了,難道他還有戰鬥力?
車廂裏再度傳出的浪叫聲與地震令他張口嘴巴。
超人呐,我老黃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事要是回去跟主人一說起,主人的表情會怎樣?如果不是我老黃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打死都沒人相信啊。
這一趟在城外遊蕩的時間更長,直到傍晚時分,慘烈無比的戰鬥才完全停止下來。
如果不是那位夫人偶爾還發出一兩聲虛弱無力的呻吟,老黃還真擔心她殉職在戰鬥崗位上。
進了城,馬車又在城裏的大街小巷轉悠了大半天,唐小東才讓車夫在一處偏辟的胡同停車。
車夫老黃以無比崇拜的目光目送他一生中最崇拜的偶像精神抖擻,龍形虎步離去。
依著偶像的吩咐,把馬車停在一座豪宅前,看著那位饑渴了三年多的夫人艱難下車,花容慘淡,腳步蹣跚,他心中湧起莫明成就感,仿佛剛才連場征戰的勇士就是他自已。
此時天色已暗,路上行少已稀少得接近絕跡,除了微弱的月光,沒燈照明引路還真是不方便。
看看離唐府最近,肚子又咕嚕作響,他幹脆敲門進去。
唐府的下人誰不認得他,已經轟動整個長安城的表少爺,唐三小姐就不必說了,整個象橡皮糖粘著他,連一向對男人不假顏色的唐二小姐,這些天來都反常,總之兩姐妹的話題似乎都離不開這個相貌並不出眾的表少爺。
照此發展下去,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搞不好唐門新一代的家主就是這位才藝驚人的表少爺,現在巴結,就是長遠的投資。
進到裏邊,唐小東才知雷媚也在,三女正在花園品茶賞月,看到他進來,全都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