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哪有姐姐的纖手好看……”
大眾廣庭下兩人眉來眼去,惹得還在排隊等候的女客人大為不滿,紛紛發出抱怨聲。
疤麵年青人大眼一瞪,“有什麼好吵的,我來幫你們量。”
他往前一站,裁縫都嚇得往後退,女客人更駭得花容失色,紛紛退縮,有的幹脆走了。
“你,上來!”
沒人敢給他量身,疤麵年青人幹脆點名叫人。
“不……不了,我不做衣服了……”
被點名的女客驚得麵色慘白無血,搖頭走人。
他那副凶神惡煞樣,有誰敢給他量身?
女客們紛紛走人,人滿為患的服裝店立時變得空蕩蕩的。
“哎,怎麼都走了?”
漂亮少婦也感覺到有點不對。
英俊小夥子微笑道:“嗯,姐姐還是去玉家量身裁剪吧,玉家才是正宗品牌。”
詞兒雖有些新鮮,但還是聽得懂,漂亮少婦點頭。
“姐姐住哪?”
英俊小夥子低聲詢問,臉上泛著令異性心神蕩漾的笑容,“改日,小生好去看望姐姐。”
漂亮少婦玉頰泛起一抹羞赧紅暈,低聲說了名字住址,低頭離去,臨去一瞥的眼神竟有些依依不舍。
“操,唐遙,你總是狗改不了吃屎,小心哪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唐遙嗬嗬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再說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呐。”
“小子,你還想牡丹花下死?”
門外突然傳來嘲弄的哄笑聲。
門外進來五個彪形大漢,身上都帶著讓人心寒膽顫的殺人家夥,為首一個五短身材,豹眼虯須,威猛異常。
“小子,你哪條道上的?敢來大爺的場子尋釁,是不是活膩了?”
為首的大漢滿臉猙獰,缽兒大的拳頭握得咯咯爆響,膽小之人肯定嚇得心寒膽顫四肢發軟。
唐遙嘿嘿一笑,“尋釁?這位大哥,你開玩吧?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哥倆又不是過江的猛龍,哪敢壓你們這些地頭蛇,欺負幾條賴皮蛇還可以,嘿嘿。”
“找死!”
五個彪形大漢氣得臉都綠了,暴怒下理智全失,狂吼衝上。
五人衝得快,倒得更快,幾乎是比賽誰先倒下,隻一照麵就全趴下了,連佩帶在身上的殺人家夥都來不及抽出。
“雷猛哥,還是你厲害。”
唐遙搓著手,一臉的尷尬,自已才放倒一個,另外四個全讓疤麵年青人放倒了。
雷猛吐了一口口水,“不是我厲害,而是他們太膿包了,滾!”
五個彪形大漢滾在地上痛苦直哼哼,掙紮爬起,連滾帶爬逃出商店。
“有種你們等著!”
對方摞下狠話,唐遙抄起一張椅子,扔出門外,又抄起一張椅子砸到貨架上,嘩啦一聲,椅散貨架倒塌。
“老板,有人在店裏鬧事,快出來啊。”
店老板林水根及一眾裁縫夥計都躲在內堂裏偷看,被兩人的凶悍嚇得麵無人色四肢發軟,哪敢出來。
“老爺,幹脆去報官吧。”
一個店夥計自作聰明,卻給林水根罵得狗血噴頭,“混帳,當差的比道上那些人更狠更黑更貪心,你他媽的吃飽了沒事撐?淨給我出餿主意!”
當差的靠那點少得可憐的薪水,養家糊口都難,更不要說喝茶喝酒嫖娼,哪一個不千方百計絞盡腦汁賺外快?
這年頭官多如牛毛,貪官更是多得數不清,一層吃一層,要花多少銀子才夠打發?這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象他這種小店,能夠經得起當差的吃幾輪?相比之下,那些收取保護費的地頭蛇就善良多了,每月隻需交納一點保護費,可保生意安全營業,有不識趣的人來搗亂,自有那些地頭蛇出麵擺平。
長安城由四大幫派分割占據,井水不犯河水,已經平靜多年,如今有一股強大的勢力異軍突起,往後的日子可就難說了,至少,消息靈通的人士已經感覺到風雲暗湧,風雨欲來。
城北一帶是飛虎幫的勢力範圍,那些小混混隻能在城邊城效一帶打秋風,根村不敢在城中亂來,不過今天鬧事的兩個小混混頗有點猛龍過江的勢頭。
哪個幫派掌權無所謂,誰收的保護費少就歡迎誰,這是所有人的心理。
這時候的林水根,不禁有點後悔沒加入商盟,象金元商盟這種勢力大的商會聯盟,黑白兩道多少都給點麵子,不過門檻兒有點高,小的商會又沒那麼大的勢力,哎,這年頭,做點生意糊口還真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