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師嘿嘿怪笑,“弄不明白的東西,老夫是吃不下睡不著,如果不弄明白,死也不瞑目!”
因為有過上一回著魔的經曆,眾人麵麵相覷,隱隱感覺這一回的事兒不好解決了,目光全望向唐小東。
唐小東無奈的苦笑搖頭。
MP5衝鋒槍可是他混大唐的最後法寶,再給苦大師拆散了就沒得玩了。
而且,衝鋒槍的構造比手槍更複雜得多,一把手槍已經讓他著魔,再來一把比手槍更複雜得多的衝鋒槍,隻怕一個晚上就能讓他著魔掛掉。
眾女的心都沉了下來,感覺這一次,苦大師似乎是在劫難逃了。
苦大師顯然看出眾人的心情,沉聲說道:“每一樣未知的新生事物,都會有人千方百計的研究明白,就好比走路,前人在前邊開了路,就能給後人留下一條大道。”
這一番話,看似來淡,卻充滿了哲理,充滿大無畏的犧牲精神。
唐小東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化為一聲歎息。
他剛才衝動得想把自已來自未來世界的事兒說出,可是感覺又不妥,隻好緊緊閉上嘴巴。
也許,他太自私了。
眾女的心沉甸甸的,似乎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晚的菜特別的豐盛,明顯有著最後晚餐的離別味道。
苦大師一反常態,第一次與眾人就餐,笑得特別開心,頻頻向眾人敬酒。
唐小東來者不拒,杯杯幹完,就連滴酒未沾的唐柔都主動向苦大師敬酒。
宴席散時,大半人都醉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給柯雲仙搖醒,一臉惶急不安的月小帥哭喪著臉,“唐大哥,我……我師父他……他不辭而別了……”
心中雖早有預感,可是從月小帥的嘴裏說出,心中仍是劇震。
苦大師走了,隻帶著那些零散的槍械走了,他沒有留下片言隻語,隻是把整理的一些書籍擺放在桌麵上,明顯是留給徒弟月小帥的。
其實也不用說什麼,昨晚的酒宴就是最好的告別。
那些書不多,隻有幾本,卻全是苦大師一生的心血與智慧的結晶,這些書,足夠月小帥受用終生。
眾女都在流淚,月小帥象個無助的孩子,哭成一個淚人兒。
唐小東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帥,你一定要把苦大師的畢生所學傳揚下去,絕對不能讓它們失傳!”
月小帥邊哭邊點頭。
他是苦大師在路邊撿到的孤兒,沒有苦大師,就沒有他月小帥,苦大師平日對他非常嚴厲,嚴厲得不近人情,雖然他有時也氣惱,但在心中,苦大師就是他的父親!
如今,這個嚴父突然離開了,他怎麼不傷心得痛哭起來?
要上學之際,唐柔悄悄走近唐小東,指了指他身上的大衣。
昨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穿的可是唐柔表妹親手縫製的嶄新裘皮大衣,下午回來卻穿了另外一件舊大衣,眾女都一直為苦大師的事憂心忡忡,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不過,唐柔還是注意到了。
唐小東含糊解釋,烤火時不小心被炭火弄了個洞,所以先穿了別人的舊大衣禦寒,那件大衣則拿去縫補。
不算很合理的解釋招來了唐柔表妹的白眼。
“是不是又看上哪家閨女了?”
唐柔低垂著頭,俏麵微紅,隱有些羞赧與無奈。
唐小東心頭呯呯直跳,柔表妹的心太細了。
沒有出聲,形同默認。
唐柔幽幽歎息一聲,靈秀的大眼睛注視著他,“如果是好閨女便罷,若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不說媚姐不答應,便是柔兒也不答應。”
唐小東心頭又是一跳,柔表妹也會吃醋了?
他搔著頭,柔表妹當然有吃醋的理由,自已確實心太花,細數起來,身邊的紅顏知已差不多能湊成三宮六院了,汗死。
很自然的牽著柔表妹溫軟的小手兒,柔聲道:“表妹放心,最後一個了,我保證,絕對是最後一個!”
“呀,大清早的就沾得這麼緊呀?日子還長著呐,大把你們膩,嘻嘻。”
唐甜蹦蹦跳跳過來,滿臉打趣表情。
俏麵飛紅的唐柔白了她一眼,轉身翩然上樓。
“表哥,甜兒想跟你去書院玩。”
“不行!”
唐小東嚇了一跳,斷然拒絕。
兩隻母老虎去過一趟書院,已經把書院攪得天翻地覆,母老虎的威名更是遠近聞名,再去?書院倒塌都有可能。
“小心玉真長公主打你小屁屁!”
玉真長公主極威嚴,上一回兩個鬧事的丫頭就給她狠訓了一輪,唐小東幹脆抬出她的招牌壓人。
唐甜偏偏小嘴兒,皺著小鼻子,哼了一聲,“不去就不去,人家就沒地方玩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