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全場一眼,看到許多家夥兩眼冒光,噴著狼狼的火焰,不禁低聲咒罵了一句。
雷媚握住他的手,低聲提醒道:“保持靈台清明,不要動怒。”
靠,看著這些家夥一副色迷迷的餓狼樣,心裏頭能爽嗎?沒有當場發作已是最大的克製了。
雷媚捏了捏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俏麵羞喜帶嗔,柔媚動人之至。
你也知道吃醋呀?平日在外頭沾花惹草,人家心裏頭可是一點都不好受呢。
那一記勾魂奪魄的柔媚媚眼兒,令唐小東心中一蕩,拚命的搓著麵龐,嘿嘿幹笑幾聲。
全場仍是一片寂靜無聲,除了濃重的呼吸聲外,就是喉結上下滾動的咕咕口水狂咽聲。
這柔媚至極的媚眼兒,殺傷力之大,在這塞外大草原上可是絕無僅有的一次,無數部族勇士全是一副發傻癡呆樣。
剛才的慘呼聲、震天吼殺聲及打鬥聲已吸引了各部族的人,都紛紛聚攏過來看熱鬧,隻一會的功夫便聚集了千多人,把四周的空地全擠滿了。
一聲爽郎大笑,鐵布都越眾而出,大步朝著哈圖族長老走去,身後緊跟著頗有幾分文士儒雅氣質的龍天與一臉憨笑的寂傷大和尚。
哈圖族的長老正與身後的十來個長者低聲交談著,看到鐵布都,急忙躬身施禮,那些哈圖族的長者們也紛紛跟著施禮。
唐小東習慣性的揉著麵龐,這鐵布都好象在大草原之上極有身份呐。
這家夥什麼來頭?
鐵布都對著哈圖族長深深鞠了個大躬,一臉嚴肅的表情說到,“哈圖族長,這位中原來的唐公子是為了追查可惡的狂風賊而來,他也是布都的好兄弟,剛才純屬誤,還望看在布都的麵子上,妥善解決此事,所有損失,布都定當賠償。”
這家夥真夠意義!
唐小東突然不安的扭動一下身子。
他能感覺到有一雙怨毒的目光如劍一般要刺入他的心髒,本能的看過去。
哈圖族長居住的大帳蓬裏,有個人影一閃即逝,令他皺起眉頭。
那身影有點眼熟,好象在哪見到過,隻是急切間想不起來。
雷媚感覺到了他的異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亦看到了有個身影一閃即逝,挺眼熟的,好象在哪見到過。
在這大草原上看到熟人,會是誰呢?
這當兒,鐵布都與哈圖族的族長、長老們低聲商談交涉,很顯然,鐵布都的麵子很大,雙方很快談妥條件。
鐵布都笑嗬嗬走來,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唐兄弟,向哈圖族長道個歉。”
他壓低聲音道:“是兄弟你的人先動的手,追捕凶手,但沒憑沒據可是咱們理虧,先道歉解決眼前的危機再說,外頭看熱鬧的那些家夥可是巴不得開打起來。”
唐小東瞄了一眼四周,聚集在四周的那些部族戰士都是躍躍欲試的表情,看來是想乘火打劫呐。
他的人不少,馬匹物資也不少,那些冷血少年手中的長劍都是上等的精鐵打製而成,在塞外可是很值錢。
一柄鐵質上乘的好武器都能換二三匹膘肥體壯的戰馬,那些死去的哈圖族勇士,一條命也僅值一頭耕牛而已。
這年頭,幾條人命都沒一匹戰馬值錢。
真要打起來,這幫該死的家夥極可能真的一擁而上,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啊,再者,這裏是別人的地盤,成千上萬人,要真的與他們作對,大草原肯定是呆不下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
唐小東心中雖有不甘,亦隻有向對方道歉。
礙於鐵布都的麵子,哈圖族長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艾古麗鬆了口氣,打著眼神示意離開。
唐小東握著雷媚溫軟的小手,與鐵布都等人正欲離開,一聲沉喝突然響起。
“慢著!”
哈圖族長身後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粗糙的麵龐如刀削斧劈,有些塞外民族特有的爽朗,更具幾分彪悍勇武之氣。
他伸手指著唐小東,“我要與他決鬥,他輸了,女人是我的!”
我靠,這家夥是存心找死!
唐小東想發作,手心給雷媚用力掐了一把,鐵布都也及時拉住他,沉聲喝道:“哈克!”
哈克朝著鐵布都鞠了個躬,挺著胸膛大聲說道:“這是按哈圖族的規矩辦事,哈克沒有錯,請布都大人見諒。”
“決鬥決鬥!”
聚集在四周的戰士都高舉武器齊聲高吼。
哈圖族長無奈的做了手勢。
鐵布都無奈的歎了口氣,“兄弟,恐怕我也沒法子了……”
操,這家夥存心找死,老子成全他!
唐小東咒罵了一句,舉步前行。
論光明正大的打鬥,他絕對撐不住哈克的大拳頭全力一擊,不過他身上帶著不少月小帥發明的各種要命小玩意,全淬上唐門霸道的劇毒,想找死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