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覺得犯困想睡覺,勉強的醒了醒神一想到冥思辰還在醫院心裏就不由得擔心。
現在他還在重症室監控所以也用不著帶什麼飯,我自己吃了一點便急急忙忙的趕往醫院。不論怎麼樣我都不想把他一個人留在醫院,雖然已經請了特護但是心裏還是會擔心。
重症病房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我隻好留在門外隔著玻璃牆看著他。也許這就是割舍不斷的血脈的牽連吧,雖然對他沒什麼記憶但是還是覺得會心疼。
重症室的走廊裏麵人不怎麼多,隻是偶爾有一個路過的人。四周蒼白的牆壁,在燈光的照射下有點晃眼。
我心想不論怎麼樣都要在這裏堅持一晚上,不看著他總是不放心。
因為白天睡了一整天隨意現在精神頭正足,便在走廊裏麵來回的溜達。剛開始也沒覺得什麼,隻是走著走著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醫院裏麵原本就比較安靜,但是偶爾還是能聽到人的聲音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突然覺得很長一段時間都太安靜了,安靜的有點讓人害怕。
我不由得坐在長椅上打了一個哆嗦,來的時候太擔心冥思辰所以也就沒有考慮太多。現在想到醫院這種地方是陰氣最重的了,所以自己的心裏也有些不安。
可是事實往往就是你越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我想著還是給光少卿打個電話吧。好歹他也能帶幾張符紙,最起碼有另一個人在自己也就沒這麼害怕了。
可是翻出手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光少卿的電話號碼。
我正低著頭翻手機,突然聽到麵前有個人說話。
“您給我借用一下您的手機嗎?我想給家人打個電話!”
幽幽的聲音顯得有些有氣無力,我想醫院裏的病人大多都是這個樣子的吧。所以想都沒想就把手機遞了出去,一邊遞手機一邊抬頭。
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臉色發白但是卻帶著微笑。我笑了笑還是把手機給了她,她似乎有點害羞。
“我可以去那邊打嗎?”女孩子說著指了指走廊盡頭的步行梯。
我想也許是有什麼隱私,畢竟誰也並不希望別人聽到自己脆弱的一麵,而且在這裏打電話確實也不太合適。
我點了點頭看著緩緩地走向走廊轉了一個彎後就看不見了,我看了眼玻璃牆裏麵的冥思辰還安安靜靜的躺著。
剛剛的恐懼被這個女孩子的突然出現一下子就打消了,可是我又坐著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女孩子回來。
仔細的聽也沒有任何的聲音,我就不由的想要過去看看。心中後擔心女孩子會誤會自己,所以走的很慢心想如果靠近了能聽見說話的聲音我就返回來。
可是樓道裏麵異常的安靜, 我輕聲的走到了樓底口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說話聲音。順著剛剛女孩子走的地方看了看,就見我的手機放在下麵的幾節台階上。
而那個女孩子卻不見了,我覺得有些奇怪過去低頭去撿我的手機。就見手機突然亮了起來,上麵竟然顯示著光少卿的來電顯示。
我看這不由得覺得更加奇怪了,我的手機裏麵明明是沒有光少卿的電話的。這真麼還會顯示他的名字,剛想要接起來問問。
就聽見樓下傳來了一聲尖叫聲,我急忙向下一看。幾個黑影晃動像是在追著什麼正向上麵跑了過來。我不由得有些緊張,拿了手機準備往回跑。
可是一轉頭剛剛得落地口突然不見了,我隻得一直往上跑。可是下麵的東西似乎遠遠比我要跑的快,我剛跑了幾乎一層的時候他,他們就追了上來。
我邊跑邊用餘光瞟了一眼身後,出了一堆的影影綽綽的黑影之外最明顯的就是血紅色的腳印。我不敢轉頭看,也不敢停下腳步。
樓道裏麵的燈晃了幾晃突然就滅了,隻有貼著牆壁的應急通道燈還閃著綠色的微光。讓整個樓道顯著的更加的陰森,可是就算是如此在恐懼的促使下我隻能不斷的加快腳步。
我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和還有後麵沉重的而淩亂的腳步聲,現在我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跑快點。
可是越是著急就是越容易出狀況,一個沒付穩腳下一滑就摔倒了。我本能的想要抓住點什麼東西,好讓自己不至於摔下去。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真的抓到了什麼,我的雙手死死地抱著鼻子尖幾乎貼到了堅硬的水泥樓梯。我急忙抬頭,眼前卻是一雙黑的皮鞋。而我的雙手此時正抱著這雙腳的腳脖子,我害怕自己爬起來的時候看到這雙腳的主人如果長著一張恐怖的麵容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我即想要快點爬起來,又害怕爬起來。猶豫了幾秒鍾的時候,下麵錯亂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我慌忙爬了起來,但是我選擇低著頭迅速的往上跑。因為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去看一眼自己剛剛抱著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