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抬頭,便見一金色的物什,從它眼前飛過,然後……然後她幹了什麼,她竟然順著那物什飛撲過去,將它……撿了過來。“乖,”黎恪伸手接過,並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蘇瑤搖起了尾巴。立刻嘴邊的弧度越來越大,直到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蘇要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禦花園的地縫很小鑽不進她那肥碩的小身軀。“不止陛下從哪兒找的這小狗,好開愛啊!”蘇瑤這才注意到黎恪旁邊的那女子,一身紅衣,額間墜著一顆水滴狀的紅色寶石,更襯得膚白如雪。黎國君王黎恪,有個很苛刻的選妃要求,就是要美,要有才藝,要夠聰明,最好還會個一招半式的武功。雖說,曆代的後宮就是一個政治調和器,後宮裏的妃子那個不是與前麵的朝廷掛鉤的,但黎恪就不。哪怕再德高望重的大臣,家中沒個貌若天仙,才高八鬥的閨女,那也是別想做國丈的。“哪有菲兒你來的可愛。”黎恪輕輕低頭溫熱的氣息噴在那女子的頸側,輕易便讓人紅了臉。不得不說黎恪是個很會搞曖昧的人。就比如他後宮裏的妃嬪,凡三品以上的立刻都能記住她們的乳名,而三品以下的統一叫寶貝兒,每一個叫的都能讓他們誤以為那是屬於兩人的愛稱。(作者:嘔~~)蘇瑤給了那倆“狗那女”一對大白眼,然後大搖大擺的走掉了。徒留那幾位宮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能在風中淩亂。那女子看到蘇瑤大搖大擺的走去,眼中閃過一抹戾色,他可沒看錯剛才陛下看那小土狗的眼色滿是溫柔。一個醜陋的小土狗有什麼資格得到陛下的歡心呢!陛下自然是她的。“菲兒”剛才那女子的眼中的戾氣自是沒有逃過黎恪的眼睛,這女人竟敢打他的愛寵的注意。“陛下”那女子早已軟了身體,依偎在黎恪的懷裏,沒有發現黎恪眼中閃過的那一抹厭惡。阿莫在一旁摸了摸鼻子,整個皇宮都知道陛下最討厭紅色,這新來的妃子還未分得名分就幹穿著一身紅色,在陛下麵前晃悠,純屬找死。蘇瑤離開後便直接去了桃林,三拐兩拐的便進了桃林。柳顏這幾日已經不再跟著蘇瑤學習,它不僅僅是蘇瑤的複製品。“阿瑤,你可以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情嗎?”柳顏手中握著針線,小巧的衣服已經能看出輪廓,那是幫蘇瑤做的,穿在那小土狗身上的。蘇瑤念了個決,便從小土狗裏鑽了出來,那小土狗便任它躺在一邊了。當然了蘇瑤是不會承認這個可以隨意切換魂體,實體的咒語是她在國師府,撒嬌耍賴得來的。有些事是傷疤,雖然已經結痂,但每一次觸碰還是會痛。隻是蘇瑤憋了太久了心中的苦,需要有個傾倒的地方。而柳顏便是這樣的一個契機。蘇瑤靜靜地講著,她的過去,年幼時的暗戀,宴會上的即子墨的鳳求凰,她於屏風後的舞,這一切都是現在在大氣傳唱的,可惜她不是卓文君寫不了那一曲白頭吟,他也不是司馬相如,不會許她唯一。他們有著文君與相如的開頭,卻沒有那樣的結尾。後來嫁人,宮變,死亡。所有的一切都像夢一場。柳顏已經停下了手裏的活,她想到過蘇瑤的過往,卻未曾想竟是這般。九州大陸上傳唱的元德皇後,也不過是個為情傷心的女子。蘇瑤還在繼續講,即子墨成親,她變成了鬼,被困在那高高的皇宮內,看著即子墨與她妹妹的恩愛,所有的一切,蘇瑤簡單而過。明明當初是那般的疼痛,如今將來卻也不過像,看了一場別人的戲。果然,把憂傷分給別人後,憂傷便會消減嗎?柳顏靜靜地看著那邊的女子,青灰色的臉上,眉眼之間滿是哀傷。柳顏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的女子,那種被最愛最親的人深深地背叛的痛。其實柳顏沒有告訴蘇瑤,在她死後一年,她的二娘變產下一子。蘇遠當即將李二娘扶正,而蘇語,便也成了嫡長女,蘇家再無蘇瑤。這些是這幾天柳顏補充道的大齊的事情,這些日子她已在學習其他的東西,察言觀色,易容……一個細作所要具備的一切。不過她卻並不打算將這些告訴蘇瑤。她已經離開了那個傷心的地方,不需要再知道這些傷心事。夕陽西斜,微風徐徐的吹進,繚亂了柳顏修長的發,吹得蘇瑤更顯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