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有什麼東西悄然改變,這一夜於正在尋找肥球的蘇瑤而言,於書房中暗暗謀劃的黎恪而言,於神秘莫測城主而言,與對月神傷的即子墨而言,有什麼東西悄然改變,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運轉,時間總會證明一切。

蘇瑤一直沒有尋到“肥球”想來是被黎恪帶走,也就不怎麼擔心了。窗外月早已隱去,東方開始抹上淡淡的紅,即使有了黎恪的心頭血不懼怕陽光,但青天白日的還是會讓蘇瑤覺得不舒服。

說實在蘇瑤也不知道她和黎恪究竟是怎麼了,怎的就走到如此地步。要說上一次是因為即子墨那還可以,可這一次呢,想到溫泉裏的那個場景,蘇瑤麵上飛上兩朵紅暈,忍不住撫唇,仿佛那片灼熱還殘留在那兒。

對於黎恪蘇瑤的評價一直就是危險的妖孽,是的那人明明張了張謫仙的臉,可一舉一動卻又魅惑十足。

那人就是一個妖孽,雖然他現在對她很好!

黎恪此時到是沒有蘇瑤想想的那麼多,經過昨晚他差不多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他想得到她!

是的,得到她!確定了想法後黎恪,緩緩勾唇。突然又有些想她了呢!

太陽從東方升起,陽光開始驅散夜的黑暗,卻帶不來一絲溫暖。

即子墨今日便要離開了,離開了一個月,大齊內早就堆積了一堆的國事,更何況還有個不讓人省心的皇後!

即子墨此番倒是沒有把柳顏送出去,也是,一個國君如果把自己的平皇後都送出去了,那這個國家就等著亡國吧!

黎恪抱著蘇姚來送即子墨,今日的蘇瑤帶著一對“豬耳朵”倒是把她那兒對狗耳朵給罩住了。

蘇瑤看著黎恪和即子墨在一旁寒暄。

一口一個“即老弟”,一口一個“黎兄”。蘇瑤連白眼都不想翻了。

好不容易等幾人寒暄完畢,即子墨拱手告別,蘇瑤才看見那人手上的疤,不禁想起那一日黎恪給她看得情報。

她知道她死後,蘇語成了嫡長女,否則也不會成為即子墨的皇後。隻是他沒想到這其中竟還有如此淵源,原來她死後不過一年二娘就生了個兒子,蘇瑤自是知道兒子對於蘇遠的意義,隻是為何是在她死後一年內。卻原來他在他們心裏就一點都不重要嗎?還有即子墨,當初蘇遠上書請求將二娘扶正的時候,即子墨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在他心裏,他究竟是何地位?

黎恪自是感覺到蘇瑤的不正常,修長的手指安慰性的撫弄著蘇瑤的狗腦袋,惹得即子墨眸中一片暗沉。黎恪笑的意味深明。

感覺到那人的安撫,蘇瑤忍不住眯了眯眼,實在太舒服了。實際上從那天開始蘇瑤和他變維持這個狀態。兩人誰都沒有再提起那天的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隻是蘇瑤自那天起便一直維持著這個形態,無論如何也不從肥球身體裏出來。

即子墨盯著蘇瑤頭上的手,一雙眸子晦暗莫名。

柳顏在後麵悄悄看著這邊,陽光給那人鍍了一層金,遠遠地看著,哪怕懷中抱了隻小土狗,仍然像九天上的謫仙。

一旁的李季看著幾人的動作,眸子裏劃過一絲笑意,麵上倒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