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姆說完,將目光鎖在蘇無名身上,蘇無名微微皺了皺眉頭,並未對客姆剛才的話給出任何想法上的示意,隻繼續問道:“除了他們兩人,還有沒有其他人呢?”
“沒有了,就他們兩人最是厲害。”
蘇無名點了點頭,隨後說要見一見昨天晚上留在這裏的客人。
昨天在望江樓留宿的男子都被衙役給看了起來,聽得蘇無名要見那些人,那衙役立馬領蘇無名下了樓,隨後命人將那些客人全部押到了一樓大廳,蘇無名掃了那些人一眼,可並未發現溫庭筠,這讓他感覺十分的奇怪,心想昨天晚上溫庭筠根本沒有來這裏?
若真不在這裏,倒省了不少事情呢。
那些恩客都是有錢人亦或者才子,因為隻有有錢人和才子才能夠進這望江樓,而能夠在此地留宿的,則必須更有錢,才氣更大才行。
因為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所以此時被困,不由得發起牢騷來,並且嚷嚷著要離開。而就在他們嚷嚷的時候,蘇無名冷咳了一聲,問道:“昨天晚上,諸位可注意到什麼人進了白菊姑娘的房間?”
大家相互張望,皆是搖頭。
蘇無名眉頭微凝,道:“既然如此,就勞煩諸位將各自姓名住址留下,並且將昨天晚上的行動範圍和時間都說一說吧。”
這些人雖有些不樂意,可也不敢隨便招惹蘇無名,最後隻得把各自的名字住址寫了下來,並且將昨天晚上跟誰在一起,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事情,全部說了一遍,待這些人說完,蘇無名他們發現,在這些人當中,隻有一人沒有不在現場證明,這個人麵若冠玉,淺笑淡然,一襲白衣襯得他出塵入聖,他的名字叫品辛,他之所以有不在現場證明,是因為他來這裏是聽曲的,聽完曲之後又與這裏的姑娘聊了會詩詞,後來因實在太困,便在這望江樓中歇下了,因為他不習慣與女人同臥,所以當時房間裏隻有他一人,而那個房間的主人是墨荷姑娘。
得知這些之後,衙役找來墨荷姑娘核對,墨荷姑娘長的很俊俏,就是皮膚略黑,但這完全阻擋不了她的美麗,她見過蘇無名聽完蘇無名的問話後點了點頭,道:“的確是的,品公子與我們幾個姐妹聊完後便在我的房間歇息了,而我則到了紫玲姐姐的房間歇息。”
問完這個問題之後,蘇無名並未放墨荷離開,而是繼續問道:“白菊姑娘在這望江樓中可有什麼仇人?”
“仇人?”墨荷一時不能理解蘇無名這話的意思。
“就是有沒有跟她發生過矛盾的姑娘。”
墨荷連連搖頭:“沒有,我們都是苦命女子,在這種地方生存,隻有相互幫助提攜才行,哪裏敢相互仇視。”
這個時候,客姆連連上前道:“墨荷說的沒錯,我們這裏沒有什麼頭牌,大家在這裏隻是為了生存下去,從來不做爭名奪利之事的。”
其他女子紛紛應聲附和,蘇無名見她們如此,也就沒有再繼續詢問下去,可在他的心裏,仍舊覺得望江樓這種情況顯得太過理想,因為據蘇無名的經驗所知,隻要是一個小團體,這裏麵便有爭鬥,就算望江樓裏的姑娘相互之間沒有什麼大的矛盾,可親疏關係,總應該是有的。
想到這裏,蘇無名就又問了一個問題:“誰與白菊姑娘的關係最好?”
大家相互張望,最後將目光投到了一位十分驚豔,此時卻眼角濕潤,眉頭微蹙的女子身上,那女子穿一襲紫衣,顯得高貴典雅,而且又惹人憐愛,這時隻見那女子微微欠身,道:“是奴家!”
“姑娘如何稱呼?”
“小女子名紫玲,與白菊妹妹關係最為要好。”
蘇無名點了點頭,問道:“你既然與白菊姑娘關係最好,那麼對她應該十分了解了?”
紫玲微微抬眼望了望蘇無名,隨後點點頭:“白菊妹妹雖有才藝,可並無什麼精通之物,又加上她的樣貌並不十分出眾,所以這才選擇既賣藝又賣身的,平日裏大家都相處的很好,隻是……隻是白菊妹妹平時沒事的時候不喜與大家交談,所以給人一種孤僻之感。”
菊花本身就是隱士的象征,興許白菊不與人交談,就是因為她有些太過清心了吧,蘇無名微微點了點頭,問道:“白菊的身世你可知曉?”
蘇無名雖是問的紫玲,可也向其他人望了一望,特別是這裏的老板客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