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的氣氛很壓抑,楊居不時用眼光瞪柳絮,而柳絮好似被他欺負怕了,所以顯得很緊張,小小的肩膀更是微微顫抖。
蘇無名坐在大堂上望著堂下兩人,嘴角微微露出一絲淺笑。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之後,衙役帶著兩名婦人上了公堂,這兩名婦人容顏絕佳,隻是神情黯淡,臉頰之上更是有著淡傷,楊居看到這兩個婦人之後,心頭頓時一急,連忙跪下喊道:“大人,這兩個婦人瘋了,她們說的話一句都不可信。”
見楊居想先下手為強,蘇無名冷冷一笑,也不去理睬他,隻望著堂下衙役問道:“調查的如何?”
衙役微一拱手,道:“回大人話,這柳絮姑娘說的一定不差,楊府的很多人都被楊居虐待過,而且就連他父親留下來的妾室都不放過,這兩命婦人便是楊居父親的妾室,楊父死後,楊居便霸占了她們,並且將她們強行關押,我們去的時候,這兩名婦人正在挨餓呢。”
聽得衙役這話,坐在一旁的錢勝頓時怒不可揭,道:“大膽楊居,你的行為簡直令人發指,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顧,今天本大人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好警戒世人。”
說完這些,錢勝立馬給衙役揮手讓他們用刑,衙役領命,掄起棍棒便向楊居身上打去,待楊居發出慘痛的叫聲後,錢勝才突然意識到蘇無名還沒開口他自己卻先發布號令了,心中微怕,連忙轉向蘇無名,可蘇無名臉上不時露出淺笑,並無責怪之意,這才讓錢勝略微放心了一點。
一番棍打之後,楊居連連跪下求情,蘇無名見教訓的也差不多了,於是問道:“楊居,你說本大人該如何處罰你呢?”
“小人知錯,還請大人寬恕小人。”
蘇無名冷冷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本大人就判你兩年牢獄之刑,府裏的下人全部遣散還與自由,如何?”
“這……大人饒命啊,隻要大人免去小人的牢獄之刑,小人什麼都願意做,真的,請大人饒命……”楊居的話還沒有說完,蘇無名頓時冷哼一聲,道:“你不論尊卑,連自己父親的妾室都不放過,這樣的處罰對你來說是輕的,若按我大唐律法,非得押你示眾,浸豬籠不可,兩年牢獄之災,你不願意?”
楊居心頭頓時一沉,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再不敢有任何怨言。
衙役將楊居押下去之後,蘇無名派人去楊府,讓他遣散楊府那些被奴役的女子,並且要楊府給她們發放一筆遣散費,衙役領命之後,匆匆離去。
退堂之後,蘇無名詢問錢勝對命案可調查到了什麼線索,錢勝搖頭稱沒有,蘇無名微微凝眉,隨後離開。
蘇無名等人離開縣衙之後,柳絮卻並未遠去,她一直跟在蘇無名等人身後,似乎不想離開他們,南宮燕見她如此,問道:“如今蘇郎已經還你自由,你怎麼還跟著我們?”
柳絮眼中禽淚,道:“奴家別無去處,就算給了奴家自由,奴家也不知道去哪裏,還請夫人大人能夠收留奴家。”
這事並非什麼難事,溫婉兒看了一眼柳絮,見她臉上雖是有傷,但卻並沒有妨礙到她的美麗,心頭微微思量後,道:“既然如此,你去我的店鋪幫忙吧,我讓人教你紡織,你可願意?”
柳絮連連點頭:“願意、願意,隻要夫人肯收留我,要我做什麼都行。”
溫婉兒笑了笑,然後一行人繼續向回趕,回到家後,江英已經從品辛那裏回來了,因為吳娟被殺之時,品辛真的在家,他既然沒有殺人的時間,那也就不必再對他進行監視了。
林雲去尋找唐雄一直沒有消息,直到傍晚才回來,可他回來的時候神情消弭,想來是沒有任何結果。
巧兒越來越坐不安了,她甚至想自己跑出去尋找唐雄,可卻被溫婉兒給製止了,如今這種情況,她若是跑出去了,隻會讓事情更加的麻煩。
吃過晚飯,冷風更勁了一些,院落盡顯蕭條,這個時候,錢勝派衙役來報,他們調查了許久,並沒有調查到吳娟有什麼仇人。
也就是說,殺死吳娟的和殺死白菊姑娘的凶手是同一個人,這個人對兔牙的女子有一種說不出的恨意,所以他殘忍的殺死了這兩個人。
如果凶手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他們倒可以想辦法將凶手引出來。
當蘇無名說要將凶手引出來的時候,南宮燕連忙問道:“怎麼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