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未深深的時候,整個江淮之地突然下起傾盆雨來。
這場雨下的很大,讓這本來已經有些寒意的冬天更加的冷了,大雨不停,風如狂。
江淮某處,一破廟之中,一女子正被一男子壓在身下,男子的動作很粗暴,女子不停的掙紮,可她畢竟是女子,所以無論她怎麼掙紮,都難掙脫壓在她身上男子的控製。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突然響起驚雷來,一道閃電更是在空中驚現,閃電過後,破廟突然間一亮,隨後又恢複漆黑,廟外風雨之聲大作,整個破廟裏的聲音很快被湮沒了。
大雨下了兩天,兩天之後江淮之地下起小雪來,雪清微涼,讓人的心莫名的好轉起來。
蘇無名等人因為這兩天的大雨已經許久未曾出過門了,而溫庭筠則已經有兩天沒有回來了,不過他們並不擔心,因為在之前的命案破了之後,溫庭筠去望江樓更是頻繁,幾天幾夜不歸是常有的事情。
如今雨停,又下起小雪來,大家都有一種想要出去走走的衝動,可就在他們準備到處走走的時候,一名衙役拿著名帖前來拜見,那名衙役蘇無名等人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不過他既然穿著衙役的服飾,想來是附近某個縣衙的人。
接過名帖看過之後,蘇無名眉頭微凝,名帖是臨安縣縣令許如由的,而他之所以派人來找蘇無名,是因為有件事情需要蘇無名幫忙。
許如由的言辭很懇切,這讓蘇無名對他並無厭惡的感覺,隻是具體什麼事情,名帖上並未多言,蘇無名將名帖放下,望著那名衙役問道:“你們家大人有何事需要本大人幫忙?”
衙役微一拱手,道:“回大人話,是這樣的,我們臨安縣發生了一件命案,許大人……許大人破不了,所以想請蘇大人幫忙。”
一個縣令不能破案,說出來的確有些難為情,不過蘇無名並未多說其他,隻繼續問道:“是件怎樣的命案?”
“是這樣的,昨天傍晚十分,一乞丐來縣衙報案,說他在自己經常安身的破廟之中發現了一具屍體,當時大雨傾盆,可許大人還是帶人急匆匆的趕了去,去了之後,發現死者是名女子,而且看那女子樣貌,好像很漂亮,除此之外,死者身上的衣衫有些淩亂,下體露了出來,嘴角有血,再有便是死者脖頸處有掐痕。”
聽衙役說出這些來,蘇無名微微頷首:“那許大人既然能夠看出這些來,顯然也並非笨人,怎麼就破不了案呢?”
“這……實不相瞞,我們隻能確定死者被人jianwu,結果死者咬了凶手,最後凶手惱羞成怒,掐死了死者,除此之外,我們什麼都調查不出來,那個死者並非我們臨安縣人,此案線索很少,許大人如今不知該從何處下手,這從派屬下來請蘇大人的。”
聽完衙役的這些話後,蘇無名覺得此案倒真有些難處,不過他蘇無名最喜歡迎難而上,所以與那衙役打個招呼之後,立馬帶人趕往臨安縣。
臨安縣離錢塘縣並不是很遠,而且其繁華也不亞於錢塘縣,一行人進得臨安縣之後,立馬有衙役領他們去了縣衙,臨安縣衙與錢塘縣衙並無多少差別,許如由是個四十多少的中年男子,身材適中,國字臉,給人一種威嚴感覺。
不過當他見到蘇無名之後,立馬行禮道:“蘇大人能來,下官真是覺得三生有幸,這……這臨安縣的命案,終於有望得破了。”
蘇無名客套了一會,隨後直言主題:“請本官去看一看屍體吧!”
許如由連連點頭,隨後帶著大家去了停屍房。
進得停屍房,一名衙役立馬將屍體身上的白布除了下去,蘇無名看了一眼屍體,發現屍體身上雖然已經出現屍斑,但其美豔卻是不減,衣衫是已經整理好了的,脖頸處的掐痕更明顯了一些,除此之外,並無任何可看的。
仔細檢查完屍體之後,蘇無名起身歎息了一聲,死者的確如之前衙役說的那樣,是被人給掐死的,而且很明顯,死者受到了凶手的侵犯。
“沒有弄清楚死者身份嗎?”
“回蘇大人話,已經派人出去尋找了,可是並未有一人前來認屍。”
蘇無名眉頭微凝,道:“加大力度尋找,一定要弄清楚死者的身份,現在我們去命案現場看看吧!”
外麵的雪已經停了,路上慢是泥濘,街上並無多少行人,大家趕到破廟之後,發現一名乞丐正躺在裏麵睡覺,衙役衝進去將其拉了出來,隨後請蘇無名等人進去,那乞丐猛然被人吵醒並拉了出去,顯得很不開心,可當他看到來人是縣衙的人,那還未出口的話終於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