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臣有些猶豫,許久後道:“反正我沒有殺人!”
聽到陳臣這樣說,蘇無名覺得這很是奇怪,因為就算陳臣沒有殺人,他總是要說一個地方的,可他卻並沒有說,他隻是強調自己沒有殺人,那麼是不是說在綠姬被殺的那天晚上,陳臣去了一個很容易讓人懷疑的地方呢,而且去了那個地方後,無人可以為他作證。
想到這點後,蘇無名立馬問道:“本官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而並非隻說你沒有殺人,你這樣說,是不能取得本官信任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不過你若不說本官隻好去調查,本官對自己的調查本事還是很自信的,若是等到本官查出那天晚上你去了哪裏,後果可就不一樣了。”
蘇無名這話是有威脅意味的,陳臣聽完之後,神色立馬大變,不過他還是猶豫了一會,這才開口答道:“那天……那天我受邀去了臨安縣,後來天色晚,又下起大雨,來不及趕回來,我便在臨安縣住了一宿。”
聽到陳臣這話,蘇無名他們才終於明白剛才陳臣為何猶豫不決了,綠姬被殺那天晚上他就在臨安縣,如果他說出了這點,那他的嫌疑隻怕會空前的大,甚至被人認為是凶手都不為過。
“那天晚上你住在了什麼地方?”
“在……實不相瞞,當時在下的錢花光了,客棧自然是住不起的,而我也不好意思住在朋友家裏,最後就隨便找了處廢宅將就了一下。”
這個陳臣看似衣著不錯,可誰曾想到,他竟然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其實身上的錢已經少的不能夠再少了。
“這麼說來,你是無法證明自己有不在現場證據的了?”
“這個……這個的確是沒有的。”陳臣似乎已經放棄了辯解。
而這個時候,蘇無名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你的嫌疑便不能排除,不過我們不會對你進行關押,在命案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不準離開紫溪縣,如果衙役要找你而不到,你是殺人凶手的罪名,恐怕要坐實了。”
經過蘇無名一番調教和質問,此時的陳臣早已沒有當初的傲氣,連連點頭之後,竟是有著三分卑躬屈膝。
見陳臣如此,蘇無名點了點頭,這便要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那些一直站在一旁的書生突然衝了上來,道:“早聽聞蘇大人斷案如神,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剛剛這陳臣作了首梅花詞,不知蘇大人可否賜教一首,好讓我等膜拜?”
這些書生想讓蘇無名作詩,可能隻是想跟蘇無名套近乎,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是想看蘇無名的笑話,畢竟這些書生都傲氣的很,若沒有真才實學,很難讓他們真正的敬佩。
本來,對於作詩蘇無名是不想作的,不過為了避免被這些書生看扁了,蘇無名淺淺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大人就作一首。”說著,蘇無名微一沉吟,隨後吟道: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這是一首很是簡白的詩,不過讀來卻是猶如寒風撲麵,暗香襲來,與陳臣剛才所作詩的意境大致一樣,不過卻要略高一籌,那些書生聽完這首詩之後,頓時驚訝不已,他們沒有想到,蘇無名隨口吟出的一首詩竟然就有如此高的成就,而當他們準備對此詩讚賞一番的時候,蘇無名則已經帶人離開了。
寒風在小小的街上呼呼的刮著,不遠處的酒幡迎風飛舞,幾名書生搓著手跺腳禦寒,一些店鋪顯得有些凋零,蘇無名等人從他們身旁走過之後,那首梅花詩已經快速的傳遍了整條街。
離開那條街之後,蘇無名等人發現令狐奇急匆匆帶人跑了來,看他的樣子,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這令狐奇也算是少年才俊,如此緊張蘇無名倒還是第一次見。
兩人碰麵之後,蘇無名連忙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令狐奇連連點頭:“蘇大人,出大事了,剛才臨安縣的許大人派人傳來消息,說他們在護城河裏發現了一具被分割後的屍體,如今還沒有找到屍體的頭顱,他正不知該怎麼辦呢!”
聽得這話,眾人皆是一驚,怎麼臨安縣剛發生命案之後,卻又發生了命案,而且這件命案如此奇特,竟然是在護城河中發現了被分解的屍體?
這屍體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