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臨安縣和紫溪縣的命案之後,蘇無名等人是準備回錢塘縣的,畢竟冬天越來越近,他們也是時候回去準備過冬之物了。
可他們剛進錢塘縣城,便有衙役急匆匆迎來稟報,說棣王李惴在兩天前發來信函,邀請蘇無名等人前往王府過冬一敘。
接到衙役的消息之後,蘇無名有些震驚,他來江淮之地許久,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棣王的,而且蘇無名與他一點交情沒有,他請自己去王府做什麼?
蘇無名微微凝眉,隨後望著江英和林雲兩人道:“你們兩人之前在皇宮之中當侍衛,對我朝的達官貴人王爺侯爺必定了解的很,這棣王是何人?”
江英望了一眼林雲,林雲一笑,道:“蘇大人,這棣王是當今皇上的皇叔,是憲宗皇帝的十七子,據聞這棣王李惴溫文儒雅,很有點讀書人的味道,而他對讀書人也是推崇的很,這棣王在長安城的名聲頗佳,隻是最近十幾年我朝皇位更替頻繁,有幾位皇帝因為心中有頗多猜忌,將這棣王給封到了這江淮之地,蘇大人是不知道,當時這江淮之地還沒有這麼繁華,所以棣王也算是被外放了的。”
林雲這麼一說,蘇無名已經明白過來,唐朝這十幾年皇位的更替的確挺頻繁的,而且上任皇帝跟下任皇帝之間的關係更是幾多複雜,有的是父子關係,有的是兄弟關係,有的是皇叔跟侄兒的關係,這棣王是憲宗的皇帝,而從憲宗到如今的武宗之間,已經有了五位皇帝,其間的動亂,可想而知。
明白棣王身份之後,蘇無名微微凝眉,道:“本官與這棣王從未見過麵,他的名聲更是第一次聽說,卻不知這棣王請本官到他王府所為何事?”
其實,棣王叫蘇無名所為何事蘇無名不知道,而按照蘇無名的身份,他是不必說出來的,可是江英和林雲兩人都是當今皇上的侍衛,並且是當今皇上派到自己身邊監視自己的侍衛,雖說這一段時間他們的忠心漸漸傾向了蘇無名,可有些事情卻也不好說,所以蘇無名要在他們兩人表現的驚訝一點,不知所措一點,這樣就算他們兩人以後向當今皇上稟報,他蘇無名也不至於太過被動,畢竟一個王爺見一個朝廷派奉的官員,可是很容易引起別人懷疑的。
蘇無名說完那些話之後,南宮燕不以為意,道:“這有什麼好想的,他要見我們,我們去一趟不就是了,難不成他還敢為難我們?”
蘇無名笑了笑:“你沒聽剛才林雲說嘛,這個棣王對讀書人很是推崇,你夫君我雖是大理寺司直,可之前也算是讀書人,好歹也作過幾首詩詞,被棣王為難,恐怕不至於。”
“既然棣王不會為難我們,那我們就更應該去啦,你是不知道,錢塘縣我都呆膩了,真沒意思。”南宮燕說著,跑來搖晃蘇無名的臂膀,要蘇無名答應前往。
蘇無名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王爺都來傳信了,我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司直,那裏有不應允之理,既然如此,我們就去一趟吧。”
棣王府在杭州城,本來,蘇無名等人剛才紫溪縣回來,他們理應先回家歇息一番,然後再去杭州城,可是因為棣王的消息是兩天前來的,所以蘇無名等人不好再耽擱,隻得家也不回,連忙向杭州城趕去,以蘇無名等人的速度,今天晚上應該是能夠趕到。
路上寒風淒厲,不覺間冬已過了大半,蘇無名等人迎著寒風向杭州城趕去,在傍晚時分,他們終於趕到了杭州城。
他們進杭州城之後,經過幾番詢問,這從問清楚棣王府的所在,那是杭州城西的一處府邸,據聞相當的大,蘇無名等人來到城西,很容易便找到了棣王府。
通報了姓名之後,棣王府的下人立馬領他們進了客廳,不多時,一個三十歲左右,麵相文雅的男子款步走來,而且邊走邊笑道:“你可是那大理寺司直蘇無名?”
蘇無名沒有想到這棣王竟然這麼年輕,連連起身行禮,道:“下官正是大理寺司直蘇無名,蘇無名見過王爺。”
棣王揮了揮手讓蘇無名起身,蘇無名卻堅持行禮,並且說道:“下官之前一直在紫溪縣查辦命案,今天回去從得知王爺派人到錢塘報了信,下官得到信後立馬趕來,來的有些晚,請王爺恕罪。”
棣王並沒有生氣的意思,而且揮手笑道:“蘇大人坐,本王找你來也沒有什麼緊要事情,不過是聽聞了你的一些破案事跡後,想見一見你而已,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還真有神探的威名,說不定日後又是我唐朝的一位狄仁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