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唯一可能(1 / 2)

蘇無名他們並沒有直接回棣王府,而是找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個地方寒風呼嘯,吹在人臉上有生疼的感覺,蘇無名緊了緊衣服,然後望著被唐雄剛丟在地上的柳高,此時柳高仍舊抱著那壇酒,他想喝,可是卻好像找不到開壇的口了。

看來,他是真的醉了。

蘇無名歎息一聲,不過,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想要從一個人口中得到實情,醉的時候是不是最好的時候?蘇無名又望了一眼柳高,道:“你很喜歡丹鳳姑娘,是嗎?”

柳高突然聽到丹鳳這兩個字,臉上突然露出疼痛的神色來,就好像那丹鳳姑娘的死,已經印在了他的心間,他的心痛,隨後竟然忍不住哭了出來。

他的哭沒有聲音,可眼淚就這樣不自覺的流了出來,仿佛,眼淚已經不受意誌的控製,它們就這樣如珍珠般的滾了出來。

蘇無名歎息了一聲,隨後繼續問道:“丹鳳姑娘被殺之前,你與之見過麵嗎?”

柳高抬頭望了一眼蘇無名,他的眼神仍舊是迷離的,他搖了搖頭:“我想見他來著,可是她卻一直躲著我……”說到這裏,是一陣的沉默,而沉默過後,柳高突然有些激動:“她為什麼要躲著我?我愛她,為了她我可以放棄一切,可是她卻躲著我……”說著說著,柳高忍不住又哭泣了起來。

望著眼前的這個人,蘇無名又是一聲歎息,在那棣王府中,丹鳳姑娘隻怕不想與這柳高有任何關係吧?而在丹鳳姑娘的心中,她隻怕也從來沒有正眼瞧過這個柳高吧?

柳高的個子很高,模樣也還算可以,隻是以丹鳳姑娘的條件,追她的男人不少,柳高隻是眾多男人中的一個,而柳高又似乎並無什麼特別之處,想讓丹鳳姑娘記得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自古多情空餘恨,多情癡情,若看的太重,最後傷的往往是自己。

“你有恨過丹鳳姑娘嗎?”

柳高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躺在冰冷的地麵,像覺得自己是個瘋子似得哈哈大笑起來,他雖沒有回答蘇無名的問題,可他的笑已然回答了,他覺得自己很傻,明明得不到美人的垂青,卻還像傻子般的愛著她。

蘇無名覺得沒有必要問下去了,所以他看了一眼唐雄,道:“把他帶回去吧。”

三人回到棣王府之後,蘇無名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如今棣王府有嫌疑的人他都已經問過了,可是從這些情況當中,他並不能確定任何問題,而且問過之後,他覺得這些嫌疑人連一點點的懷疑都沒有了。

也許,隻是他沒有發現罷了,可如今從這幾人中,他實在想不出任何疑點,所以想著想著的時候,蘇無名將重點又放到了密室上。

開始的時候,因為密室難解,蘇無名決定先詢問嫌疑人,等問完嫌疑人後從想辦法破解密室,可如今從嫌疑人哪裏他並沒有得到什麼線索,因此他隻有再次回到密室這裏。

蘇無名所知的所有密室的情況他都想了一遍,可是卻沒有一個是說得通的,這棣王府發生的密室命案,就好像從來沒有凶手進入過房間似得,而就算如此,卻也無一點征兆證明凶手能在室外殺人。

突然間,蘇無名想到了一種可能,可是他卻有些驚訝,因為那種可能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

也許,整件命案都沒有凶手,丹鳳不過是自殺而已。

因為丹鳳姑娘的胸前插著一把匕首,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人認為丹鳳姑娘是自殺,可如果丹鳳姑娘真是自殺呢,那匕首是她自己刺下去的呢?

如果是這樣,密室的情況便解釋得通了,可通雖通了,另外的疑點卻又浮現出來,那便是,丹鳳姑娘活的好好的,她為何要自殺?

當蘇無名想到這點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渾身都是顫的,因為他想到了那天與丹鳳姑娘見麵他們說過的話,當時丹鳳姑娘先是想靠美色引誘自己投靠棣王,可是見美色不成,便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她喜歡自己,而且並不希望自己參與皇室的爭鬥,因為她有這個心,所以在那天晚上的眾多詩詞中,她沒有選擇蘇無名所寫,為的便是給蘇無名機會離開棣王府。

如果丹鳳姑娘真的有心讓自己離開棣王府,亦或者說擺脫棣王的糾纏,那麼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呢?

棣王府中發生命案,蘇無名有斷案之權,這樣一來,他在棣王府斷案也就不會引起外人的懷疑,更不會被外人拿捏住把柄,這樣一來,等蘇無名找機會離開棣王府之後,也不會留下什麼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