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在香山寺的寺前盤旋,寺前的落葉翻飛不停,中年僧人的衣袂翩翩起舞,讓他看起來倒真有絲絲佛家樣子,此時的中年僧人神色平靜,言語平淡,可是他這句話說出之後,整個香山寺前突然喧囂起來。
喧囂的人仍舊是那些個香客,他們熙熙攘攘吵吵鬧鬧,好像那幾個鬧事的人惹怒了佛主,他們也會跟著遭殃受難,所以他們絕對不允許著幾個鬧事的人惹怒佛主,他們想動手。
蘇無名沒有想到這個中年僧人竟然有如此號召力,而且他隻是很平淡的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讓這些香客義憤填膺了。
不過這中年僧人遇到的是蘇無名,而蘇無名絕對不允許自己想辦的事情辦不成。
那幾個鬧事的人現在很猶豫,如今有人站出來詢問他們所為何事,可這些香客卻依舊將他們當成了敵人,不過當他們看到蘇無名那不容人輕視的氣質的時候,他們的膽子突然大了一些,然後由那個領頭男子站出來道:“要說我們來這裏所為何事嘛,那可得好好說一說了,兩天前,我們家夫人來此香山寺上香還願,說好一天後回去的,可是如今都兩天了,卻仍舊不見蹤影,我家老爺擔心,便讓我等上來問問,可誰曾想,我們還沒開口詢問,這群禿驢便想趕我們走,你們說,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嘩然,不過雖是嘩然,卻是有人支持有人反對,而後,所有人將目光投到了那中年僧人身上,中年僧人臉色平靜,聽完那人之後,淡然一笑,道:“施主可真會冤枉我香山寺,我香山寺每天接待香客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每天在此留宿的人也有一二百人,你家夫人來我香山寺還願可卻未歸,這能說明什麼?香山寺乃佛門清修之地,豈會強留你家夫人?興許是你家夫人離開香山寺後又去了別的地方。”
中年僧人言語倒還平和,說的也是有理,那幾個鬧事之人一時語塞,最後憤然一聲,道:“我家夫人若是離開,必定會回府的,可她沒有,定然還在你們香山寺內,你可願讓我等搜一搜?”
中年僧人聽到這句話後,眉頭微凝,道:“香山寺何等地方,豈容你們亂搜?誰能肯定你們不是想找個借口來我香山寺鬧事?”
中年僧人言詞犀利,那幾個鬧事的人隻是一群莽夫,那裏說得過這中年僧人,所以不到片刻,那幾個鬧事的人便有些詞窮,最後來來回回無非就是那幾句,禿驢害怕了,禿驢有本事讓搜。
他們幾人禿驢禿驢的叫著,最終將那些香客給惹怒了,他們憤怒的要趕那些鬧事的人下去,這次,蘇無名並無多說其他,隻是看著眼前的一切,驀然不語。
那些鬧事的人被趕了下去,蘇無名揮手招來江英,道:“你跟著那幾個人下山,然後想辦法調查清楚他們說的是否屬實,他們的夫人是不是真的在這裏失蹤了。”
江英微微頷首,然後悄然離開了香山寺,而在江英離去之後,蘇無名走向那中年僧人,道:“大師果真是德高望重,信徒如此之多,不知大師名號是什麼?”
剛才的爭吵可謂是蘇無名挑起的,所以這中年僧人對蘇無名可沒有多少好臉色,不過他自稱佛門中人,自然是要平等善待眾生的,因此在蘇無名問的時候,他還是強壓怒意,一臉平靜的說道:“貧僧悟齊,是這香山寺的監寺,不知施主可是有其他事情?”
蘇無名淺淺一笑:“倒並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我等覺得香山寺景色秀美,想在這裏多住些時日,不知可否?”
悟齊和尚雙手合十,道:“這個自然是可以的,待會諸位施主可去客人廂房領房牌便是。”
悟齊和尚說完,道了聲阿彌陀佛,然後便轉身進了香山寺,而這個時候,那些香客已然陸陸續續的各忙各的去了,有的徑直下山,有的則去上香還願,香山寺大殿之上,很快便熱鬧起來,期間夾雜著鍾聲梵唱,倒也頗能靜人心靈。
蘇無名等人在寺外閑逛,南宮燕有些不解的問道:“蘇郎,你可是懷疑這香山寺內有什麼貓膩?”
蘇無名笑了笑:“天下間每天都有無賴找事,可爬這麼高的山來此香山寺內找事的人,卻是少見,若風其中真的有什麼問題,誰會不辭辛苦的爬這麼高而且得罪信徒如此之多的香山寺呢?”
聽完蘇無名的話後,南宮燕點了點頭:“蘇郎說的沒錯,可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