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記恨悟通方丈的人有多少,蘇無名他們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查出來,可若問記恨香山寺,隻怕整個錢塘縣城,隻有玉峰觀了。
玉峰觀的勢力跟香山寺差不多,幾乎是勢均力敵的,每年這玉峰觀和香山寺都會有幾番較量,玉峰觀勝少敗多,因此對香山寺很是討厭記恨,如果有幾乎可以抹黑香山寺,玉峰觀隻怕是會不遺餘力的。
這次錢塘縣城如此宏大的言論,隻怕便是玉峰觀的手筆吧。
他玉峰觀抹黑香山寺,這點蘇無名不想管,不過玉峰觀意圖不軌,那麼悟通和尚的被殺,跟他們有沒有關係呢?
蘇無名和唐雄兩人走過繁華的街道,回到家後,南宮燕和溫婉兒等人連忙跑來詢問結果,蘇無名將見錢倜的情況說了一遍,隨後望著江英道:“明天天亮之後,你帶著錢倜到一趟香山寺,讓他指認一下那個跟宋蓮眉來眼去的和尚,我懷疑那個和尚可能是凶手。”
眾人聽得這話,頓時明白過來,宋蓮一個女人在香山寺勾引了兩個和尚,以宋蓮的姿色,還不被那兩個和尚爭來爭去的?更何況和尚常年不碰女人不沾葷腥的,遇到宋蓮這樣的女子,隻怕會更加瘋狂,那些戒律什麼的,誰還能記得?
為此爭風吃醋,做出殺人的事情來,是完全有可能的。
再者,悟通方丈被殺,宋蓮失蹤,很有可能宋蓮就是被那個和尚給藏起來的。把一個漂亮的美婦人藏起來,以後他就屬於自己一個人了,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聽起來有些瘋狂,甚至有點變態,可對於初次嚐到女人滋味的和尚來說,是完全有可能的。
江英領命之後,蘇無名又將今天在街上聽到的有關香山寺的言論說了一遍,然後對林雲道:“香山寺被人抹黑,背後策劃的極其有可能是玉峰觀的人,而且玉峰觀的人還有可能是殺死悟通方丈的人,畢竟在機會沒有來臨之前,有些人是不惜自己創造機會的。”
“大人的意思是?”
“你去一趟玉峰觀進行調查,看看玉峰觀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會讓錢勝派人的打聽,命案發生的那天,香山寺內有沒有出現奇怪的人,比如說脫了道袍的道士。”
這樣分工完畢之後,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溫婉兒給蘇無名鋪床,南宮燕則拉著蘇無名的手臂問道:“蘇郎,你還有沒有打聽到其他線索,先說出來給我和姐姐聽聽嘛?”
花郎聳聳肩,道:“我打聽到的線索可都說給大家聽了哦,實在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南宮燕撇了撇嘴,道:“不信,那為何每次都是你能破案,而我們卻不能?”
“那隻能怪娘子你想的不夠深入了。”
“哼,你怎麼知道我想的不夠深入,我想的不夠深入,難道你就想深入嗎?”南宮燕說到這裏,突然發現蘇無名的眼神怪怪的,那怪怪的眼神,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接著臉頰不由得通紅起來。
“夫君我還真想深入的探討一番……”
錢塘縣這個地方很多年還不下一次雪,不過冬天的時候,這裏還是很冷的,所以夜深的時候,寒風呼嘯而過,街頭一般不會有什麼人出來走動。
可這天晚上,錢塘縣城的街頭,卻有一人影晃動,那人在空寂的街道上走的很快,而且邊走邊向四周打量,生怕什麼人從黑暗處竄出來。
整個街道都是冷清的,並沒有什麼人從黑暗處竄出來,不夠偶爾會有一兩隻野貓從街頭橫過,留下幾聲喵喵的叫聲在街頭回響。
那人走在街上很是孤零,影子被他拉的越來越長,而他走的卻也越來越快,風吹動他的衣袂,他不是的搓一下手,然後又向四周張望。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的影子消失不見了,整個夜突然間真的安靜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錢塘縣城某處的屋內,炭火燒的正旺,一男子負手而立,在他的身後站在一名黑衣人,黑衣人蒙麵,看不清麵容,不過從他的站姿上不難看出,他對那負手而立的男子很是敬重。
也許是因為那男子真的值得敬重,也許,是因為錢。
“那件事情你辦的很好,我很滿意。”負手而立的男子並沒有回頭,隻是用這種不平不緩的語調說著像是歎息的話語。
可是那黑衣人卻突然跪在了地上,道:“屬下有負老爺所托,其實……其實那和尚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