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的危險,江英和林雲兩人再清楚不過了,有時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甚至一個不恰當的眼神都可能讓自己丟掉性命。
如今見皇上李炎怒氣衝衝的樣子,他們兩人當真是驚嚇的很。
而此時此刻,他們雖然驚嚇,有些話有些問題卻又不得不說,不得不回答,江英看了林雲一眼,隨即身體微動,道:“皇上,其實這隻是一件小事,而那湖海散人奴才敢保證,他絕對是忠於皇上忠於大唐的,因為那湖海散人不是別人,正是蘇無名蘇大人。”
有些事情,想要瞞著皇上是不太可能的,隻要皇上想知道湖海散人是誰,他就一定能夠查到,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所以江英覺得,此事還是不隱瞞的好。
而江英說完之後,林雲立馬接著說道:“是啊皇上,蘇大人在江淮一帶破案很多,為我大唐出了不少心力,他絕對是忠於皇上的。”
李炎坐在書桌前,有些震驚,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湖海散人竟然是蘇無名,不過這震驚和驚訝隻是很短的一瞬間,一瞬間後,李炎冷言問道:“那湖海散人既然是蘇無名,他卻又為何隱著此事?如此大放異彩的事情足以讓他名噪大唐,他為何卻不肯外人知曉,難道這不是有什麼陰謀嗎?”
“回皇上,蘇大人身職大理寺司直,大理寺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斷案的地方,是要整天與屍體、罪犯打叫道的地方,那《三國演義》雖說可讓人名聲大噪,可蘇大人若是有了這名聲,如何在大理寺立足,如何幫皇上抓捕罪犯?我大唐詩是最盛的,可畢竟處於下流啊!”
“皇上,正是如此啊,那蘇大人之所以開舒心樓,是因為長安房價太貴,手裏閑錢不夠,這才想著賺點錢養家,至於居心叵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完江英和林雲兩人的話後,李炎漸漸放下了心防,之前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不知道那個湖海散人是何人,而神秘的東西往往令人感覺到恐怖,而當他得知蘇無名便是湖海散人之後,擔憂自然少了,因為他很清楚,這個蘇無名一直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如果他有什麼不軌的行為,他立馬就可以采取行動除去他。
而通過這件事情,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蘇無名當真是了解太少了,微微一番沉思之後,他隨即命江英和林雲兩人退去,而他們兩人退去之後,李炎立馬宣太監小喜子。
小喜子既上次到錢塘給蘇無名傳旨的那個太監喜公公,他在宮中的地位並不高,不過卻是離皇上最近的,而且經常幫皇上傳旨,所以他雖然地位不高,卻並無多少人敢輕視他,再者,他可是宦官集團中少有的幾個深得皇上寵信的,因此很多官員認為前途不可限量。
喜公公來到禦書房之後,立馬躬身請安,李炎微微頷首,隨即吩咐道:“傳朕口諭,大理寺司直蘇無名在江淮一帶破案有功,賞黃金百兩,另賜宮中行走令牌一枚!”
喜公公聽得李炎的話後,立馬跪聽領旨,小心謹慎的起身之後,這才問道:“皇上怎的突然想起賞賜那蘇無名了?”
李炎微微凝眉:“你有疑問?”
聖意難測,喜公公連忙跪下稱不敢,如此直到李炎並無責怪之意的時候,他才急匆匆退身離去。
春日微暖,風輕雲淡。
蘇無名和唐雄兩人徑直來到了戶部尚書柴啟的府邸,柴府很大,金碧輝煌,在整個長安城都是數得著的,門前的兩座石獅子,更是雄偉非凡,不怒而威。
唐雄上前敲得幾聲門後,卻並無任何回應,蘇無名眉頭微凝,突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像戶部尚書這樣的府邸,正門是不隨便開的,除非皇上駕臨,亦或者遇到重大事情才開,一般都是從側門或者後門進的。
蘇無名看了一眼,隨後命唐雄去敲旁邊的側門,唐雄有些不樂,可還是按照蘇無名的去辦,敲了幾下側門之後,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裏麵探出一人頭,那人大概二十多歲摸樣,見了外麵的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冷冷一笑:“大門剛才可是兩位敲的?真是太不識相了!”
聽得這話,唐雄頓怒,一伸手將裏麵的人給揪了出來,看他的樣子,好像立馬就準備將其摔在地上;見唐雄如此魯莽,蘇無名頗有些無奈,連忙喊道:“唐兄弟,不可無禮,這裏是戶部尚書柴大人的地方,我們來是有要事要辦的,可不是若你來惹事的。”
唐雄將那名小廝放了下來,怒道:“去稟告你們家少爺,就說大理寺司直蘇無名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