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部尚書的女兒,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嫁給一名乞丐的。
這點蘇無名自然知道,隻是從這句話裏,蘇無名隱隱聽出了什麼,於是淡然一笑後,問道:“這麼說來,曹大人是知道杜安這個人的存在了?”
曹滿冷哼一聲:“這個人,來我曹府想要見我,那裏是那麼容易的,不過後來我仔細一想,覺得有些奇怪,一個乞丐來找我做什麼,於是我就派人調查了一下那個乞丐的身份,調查清楚之後,這才知道他就是杜安,來找我是想跟我女兒完婚,哼,真是不知量力。”
蘇無名神色平常,道:“曹大人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又知道了他的目的,而令嬡又與柴雲忠定了親,那麼曹大人是不是覺得那個杜安的存在太危險了呢?”
聽到蘇無名說出這種話,曹滿頓時大怒:“你……好你個蘇無名,你這是在映射本大人是殺死杜安的凶手嗎?可我女兒還被殺了呢,他們兩人同是中毒,難不成我會連自己的女兒也給殺了?”
曹滿的話的確說的不錯,天下的父母,又有那個忍心殺害自己的子女呢?再者,就算曹瑛逃婚,這損害了曹府聲譽,可曹滿還想著利用自己的這個女兒來完成自己政治上的目的,他又怎麼可能殺死自己的女兒?
蘇無名淡然一笑:“曹大人何必動怒,下官自然不會認為曹大人會殺死自己女兒的,剛才是下官考慮不周,請曹大人恕罪。”
曹滿冷哼一聲,然後望著蘇無名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如果沒有,本大人要去忙了。”
“有,根據我們最近的調查,我們發現令嬡……說出來還請曹大人莫要生氣,令嬡雖說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可這脾氣性格卻有些刁蠻,聽聞更是喜歡在街上到處走動,這與曹大人說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似乎有些不符吧。”
天下間的父母,沒有一個肯相信自己的孩子不成器的,可如今蘇無名說的卻又是實話,曹滿臉色通紅,一時間竟是怒不可言,而這個時候,蘇無名則繼續說道:“令嬡在街上走動,聽聞跟一個叫方不易的男子很是親近,曹大人可有聽說過這個人?”
“什麼?”曹滿頓時一驚,而且啪的一聲把桌子上的茶杯給摔了,怒道:“怪不得,怪不得,她敢逃婚竟然是因為在外麵有男人了,哼,若非那個男人,本大人的女人又怎會被人所殺,不行,本大人絕不能放過他,來人,去將那個方不易找出來,本大人要他付出勾引我女兒的代價。”
曹滿說這話的時候,臉頰通紅,情緒激動,一點不像作假,而他說完這些話後,外麵突然出現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來,那男子微一拱手,立即離去。
看到那男子後,蘇無名和唐雄兩人頓時一驚,他們坐在客廳許久,卻還從來不曾注意到外麵有人,難道這曹府之中臥虎藏龍,而這曹滿,更是豢養了一批死士?
古往今來,大凡位高權重的人都有養死士,他們一方麵是保護這些人的安全,一方麵則執行一些秘密的事情。
這事古來有之,蘇無名發現之後並不應該驚訝才是,可眼前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卻還是讓蘇無名心驚不已,這曹府之中,不知隱藏了多少秘密。
而這個時候,曹滿也似乎發覺自己剛才真的是太激動了,以至於在蘇無名麵前暴露了自己府內的一些機密,而想到這裏的時候,曹滿的眼神之中隱隱透露著一股子殺意。
如果蘇無名真的從中看出了什麼,那這個蘇無名恐怕就留不得了。
蘇無名絕非笨人,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隨後便是一副覺得剛才那個人的出現是很正常的的表情,不過很快,卻又連連說道:“曹大人,下官知曉此事之後,已然派人去尋那方不易,隻是很可惜,他已經不見蹤影了。”
曹滿微微凝眉,隨後冷哼一聲道:“不管怎樣,我必須將其找出來,絕不罷手。”
聽到曹滿這樣說,蘇無名微微一笑,其實,按照本來的想法,蘇無名是不準備當麵詢問方不易事情的,可後來一想,方不易失蹤,實在是太過奇怪,不如就此試探一下曹滿,看看他是否知道方不易的事情,而且還要看看曹滿的反應,如今曹滿要將方不易找出來,那麼以曹滿的勢力,他們找到方不易便又多了一層勝算。
而且因為此事已經說開,就算曹滿找到了方不易,他也必須告知蘇無名,而若是沒有找到,那就看曹滿是不是很多很想找了,而看曹滿尋找方不易的態度,也正好可以驗證如今方不易是不是在曹滿的手中。